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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非遗”是一场凿空之旅——访词人黄摩崖

更新时间:2025-02-24 17:32  浏览量:1

团结报全媒体记者 朱开朗

这是一支从武陵山区(湘西)土家族苗族文化生态保护区走向全国的摇滚乐队——素乐团。

素乐团以独立唱作人罗卿与文人黄摩崖为固定搭档,坚持原创。十年来,他们高举“文化摇滚”的旗帜,首倡“摇滚+非遗”(Rich Music)概念,作为先锋的艺术实践或崭新的音乐形态,通过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配置,带动“共生”于这片文化土壤的代表性传承人和文艺家们集体“共创”,多元融合,跨界传播,实现“共荣”,引发多地效仿借鉴,成为“非遗中国”的独家案例。

近日,本刊专访词人黄摩崖,解读呈现“摇滚+非遗”的魅力。

问:被湖南省文化和旅游厅授予湖南“最美文旅人”称号,一定程度归功于你们把“摇滚+非遗”品牌带上了央视综艺吧?

黄摩崖:确是重彩一笔,感谢素乐团的兄弟,由此可见团队力量有多大,人要善于团结。

问:所以“摇滚+非遗”系列会持续下去?

黄摩崖:乐队不解体,肯定会坚持做。

问:多久做一首,周期有没有规划?

黄摩崖:理想是一年一首,但“摇滚+非遗”这种项目,已不仅仅是歌曲,甚至不单是文学和音乐的事了,牵涉面宽,需要的条件多,制作也相当麻烦。罗卿每次都是苦中作乐,好在他的自律性和执行力都很强,职业精神值得学习。坦诚讲,我们每做一首都要等条件成熟,这些条件包括但不限于灵感火花、题材论证、传承人配合度、经费筹集、身体和设备情况等。

问:或许还因为你提出的一套关于“摇滚+非遗”的标准,能否举例阐明?

黄摩崖:这套标准由我和罗卿于实践中总结。第一条,以摇滚精神的表达作为音乐的指归,是说首先要做自己认可的摇滚乐,作品里有我们所赋予的摇滚精神,不是音乐工业流水线商品。这里能见出手工业小作坊的优势,就是可以把自由真诚的自我表达放在首位,敢爱敢恨敢说不,否则,我们无法厚颜称之为摇滚。当然,这是个性选择,不需人苟同。

第二条,以传承遗产的自觉作为创作的动机,即立项之初就想着推某个非遗项目。例如《一起飞》是为了推苗族赶秋、苗鼓和苗歌,还邀请苗族女作家龙宁英用母性嗓音来唱她学自石寿贵的苗族迁徙歌;又如《年后再说》是为了推土家年、土家族咚咚喹、打溜子、摆手歌,邀请田隆信、杨文明等年事已高的国家级传承人合作。这也是选择,选择本身是一种情怀。

第三条,以内核的贯通一致作为形式融合的前提,就是不硬融,不强行嫁接,歌曲题材和所融非遗项目的特质一定相关相近,两者能对上话。例如《乡下人上北京》,三棒鼓的本质是即兴走唱艺术,与京城生活的异乡人、逆旅过客是能过电的;又如《绿肥红瘦》,基于“哭嫁是女人歌”,借李清照来把哭嫁习俗中的女性视作词人歌者,表达对传统社会中女性集体经验与两性关系的思考;再如《莫骂娘》,用的是辰河高腔《目连救母·回煞》一折中的唱段,突出母子情与劝善主题。选择本身,还是一种才华。

第四条,以代表性传承人的认可和参与作为编创的基础。这可能是道门槛,例如素乐团的《凤凰酒肯母》融入苗歌,《阿瞒》融入古琴(古琴艺术属于世界非遗),却不算入“摇滚+非遗”系列,就是因为没有代表性传承人参与。代表性传承人和广义的传承者不同,他们的官方背景、专业认可和编创能力,可以有效控制创新融合过程中的“水土流失”,特别预防过分变形,毕竟我们的初衷是为后人留下先民的声音艺术,变形也要他们亲自来变。

问:你曾说,素乐团未来的创作肯定会打破这个标准?

黄摩崖:随着实践和思考的深入,必然的。从《回乡之路》开始,音乐视频的视效尝试植入中国书法、中国篆刻、中国剪纸这些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的遗产项目,邀请艺术家共创,甚至歌曲宣推的背景节点都是世界非遗,例如苗族赶秋(中国二十四节气扩展项目之一)和春节。

问:从《子》到《金庸宇宙》,“摇滚+非遗”的第一阶段探索已告完成,《年后再说》拉开第二阶段的序幕,可否总结这十年心得?

黄摩崖:相融之前,摇滚是摇滚,非遗是非遗,边界清晰,各自孤高;相融之后,太多未知,无限可能,所以在可见可感可知的“打通”之外,还有“凿空”。我感觉,“摇滚+非遗”是一场凿空之旅,探险令人沉醉。最难融的,永远是人与人。希望全人类“一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