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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参加16场相亲的年轻人,决定断亲!

更新时间:2025-02-06 12:20  浏览量:1

又一年春节长假即将结束。

过年,是传统习俗和现代元素的碰撞。当返乡大学生回到乡村宗族、城市精英脱下孔乙己的长衫、已婚独生女要去婆家、催婚催生的拷问赤裸裸地铺陈开……

大家围坐一起,不同的话语体系,免不了有代际冲突。

当然,很多人已经不愿再当春节的旁观者,而是化身“年味主理人”,在花式整活中,用很新的方式过年。

传统和新潮也在悄然走向融合。

以下是咱们编辑部自己过年的故事——

我是独生女。我们小夫妻的家、婆家、娘家分布三个不同的城市,“回哪过年”成了让我头疼的难题。

刚结婚那年遇上了新冠疫情,身在武汉的我们不得不连夜退了机票;后来我怀孕生女,孩子年幼,担心旅途奔波水土不服,所以前两年都是接公婆来武汉,和我爸妈一起过年。

去年婆婆回儋州后病了一场,说什么也不来武汉了:“这边冬天也太冷了!”

今年避无可避,已经上幼儿园的女儿一直嚷嚷要去海边玩,老公早早买好往返机票,连爸妈也劝我:“孩子大了也该回去看看,我们为了带孩子也好久没回老家了,正好和你叔婶舅舅他们聚聚,你放心吧!”

飞往海口的飞机上,女儿给我们一家做“美甲”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坐上了飞往海口的航班。这也是我婚后5年以来第一次回海南儋州婆家过年。

下了飞机,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高铁站,到站后又租了一辆奇瑞,开车前往公婆家。前后差不多6小时的舟车劳顿其实并不是最折磨人的,我更受不了的是海南与湖北的饮食差异。

我们农历27到家的那顿晚餐很丰盛:白切鸡、卤肉香肠拼盘、沙虫粉丝……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可没一样是我爱吃的。我夹了一块香肠塞进嘴里,默念:“只要饿不死就行。”那一刻,我特别想念我妈包的韭菜鸡蛋饺子。往年我总嫌饺子皮太厚,现在却馋得直掉眼泪。

接下来的两天,老公、女儿和公婆对着甲鱼火锅、米烂等当地美食大快朵颐,而我只能坐在一旁啃白米饭。女儿竟然也是个海南胃,对当地食物来者不拒,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外人,我实在吃不惯清汤火锅里煮不烂的腐竹以及酸甜口的米烂。

海南的除夕大餐

除夕那天我们去老公堂舅家吃团年饭,菜品竟完美复制了婆家第一天的那一顿。我草草喂完孩子,胡乱扒拉两口米饭,转身拉着女儿给我妈打视频拜年。

“姥姥姥爷肯定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你喜欢吃米烂还是饺子呀……”我一边逗着女儿,一边盘算着要跟我妈吐槽这边饭菜的难吃。

好一会儿,我妈的脸才出现在屏幕里,而她身后竟闪现武汉家里的饭桌,桌上还摆着两碗剩菜。

“不是说回老家过年吗?”我既吃惊又心疼。

“其实送你们去机场那天我就感觉不舒服了,腰疼老毛病又犯了,你爸说免得折腾,我们两个老的,在哪过年不都一样?你怎么样啊,在那边习惯吗?”

“嗯,挺好的,天气好,玩得好,吃得……也挺好。”我别过头去,抹了一把脸,笑着冲镜头说:“妈,明年的年夜饭,能把饺子皮擀薄点吗?”

我的堂弟今年29岁,在合肥大公司上班。

这次回县城老家,我发现他的脸盘和头围大了整整一圈,整个人像吹起来的橡胶人偶,当时他正以一敌众,应付催婚窝点的炮火。

“下次不带个姑娘来,不准回家过年!”他妈妈催。

“可是,拐带妇女犯法……”

“你不结婚,我死了都闭不上眼。”奶奶催。

“那正好,您可以长命百岁。”堂弟回怼。

“我们份子钱都准备好了,你可得抓紧。”姑姑催。

“要不,我先把份子钱收了……”

到大年初四,堂弟终于忍不了了,直接买票提前回公司上班。

小叔急得跑到我家来,让我们都给想想办法,他说朋友家的姑娘,从北京回来过年,家里给安排了十六场相亲。

“他29了,年龄不占优势,虽说个头有1米8,但架不住胖啊。”小叔面色凝重。

“他不社交,嘴又不甜,不靠我们张罗,怕是要孤独终老。”婶婶愁云不展。

我妈突然想起一个朋友在县里开了家婚姻介绍所,便打电话去问何时营业。没想到,婚介所大年初一就开工了,“越是过年,我们越忙,你们要来登记,就尽快。”

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赶了过去。推门进去,里面人声嘈杂,七大姑八大姨都扯着嗓子,争先恐后地替子女登记。工作人员分身乏术,一会用电脑,一会儿用手中的笔不停记录着。

嘈杂声中有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至少要本科以上,身高起码得1米65,皮肤要白,嗯,还有……身材要好一点。”我不禁循声望去。那男的不过1米6出头的样子,穿了件黑色毛呢,架着副黑框眼镜,头发倒不少,但像好几天没洗,泛着油光。

相比较起来,小叔和婶婶就低调多了——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要求,似乎只要是个女的就成。

这可太让我惊讶了,要知道,堂弟月薪八千,叔叔家里两栋别墅,婶婶家不少亲戚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相亲的登记费是300元,如果介绍成功再另算。登记完,我忍不住替堂弟抱不平,“叔,你们怎么一点要求都没提?”

“你看他那样儿,下了班只会躺在宿舍打游戏,养了200斤肉,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能不能答应见面都难,我还能有什么要求?”

我微微叹了口气,给堂弟发去三个字:“减肥吧!”

今年的春晚,是在12岁女儿的“主持”下进行的。

“这个男的是谁?”

“黄子弘凡。”

“时代少年团?”

“不是,他留学的,参加了你好星期六。”

“这个是陈楚生?”

“不是啊,是苏醒!”女儿半个身子怼着电视,给我指认俩人的区别。

真巧,这俩人还同台表演!

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女儿灵光乍现,没想到,一个春节过去,她成了全家的快乐源泉。

比如,包饺子的时候她提议包花生和金币,结果那天的饺子,全家人一个比一个吃得快。

她还带着我、娃爸、舅舅和妹妹去玩密室逃脱。

《孤儿怨》,听名字就很刺激。

在幽闭暗黑的小房间,恐怖指数五颗星,妹妹哭得腿软,几个大人也额头冒汗,只有她拿着对讲机,从容镇定爬暗房、解锁密码,带着大部队顺利通关。

最好玩的是,她教全家人玩剧本杀,五个大人、包括70多岁的姥姥姥爷。作为主持人,她规则讲了三遍,姥姥姥爷双手搭腿,一副好学生模样,却只学会一句“我是好人”。

女儿:“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姥姥,你要闭眼......”

姥爷高呼:“2号,我要杀2号!”语毕,全场哄笑,大家都知道了谁是狼人,以及身为2号的我“活”不过今晚。

这个游戏,我们玩得东倒西歪,但神奇的是,家里每个人都放下手机,专注在玩儿这件事上。笑声此起彼伏,不管是40+、70+的年纪,那一刻都是开心的孩子。

春节有了新生代“主理人”,为母甚喜。

往年,我们疲于在路上奔波,或纠结先拜访哪边的亲戚。今年我们决定哪儿也不去,包括“拜年”这项活动。

本以为长辈会责怪我叛逆,意料之外的是,他们欣然接受了,并颇为变通地把团年饭地点改为我们这个小家。

家里的餐桌以往只是堆放杂物,从未承接超过四人一起吃饭的重任——配套餐椅只有四张,我们把各个房间的座椅都拿出来充数,才勉强坐下所有人。

吃完饭后人就散了,大年初一家里很安静,小区也很安静,而我恰恰享受这种持续独处的自由。

不用拜年的一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打会儿游戏再吃点垃圾食品,等到天黑再出门看电影,无比松弛地度过了前三天。

到了第四天,一个迫切的任务需要我们解决——长辈们带来的肉、菜塞满冰箱,再不消耗就要变质。

我们把菜品摆出来,一一拍照询问。

“这个颜色还能吃吗?”

“这是谁带来的?放在0度层4天了,会不会变质?”

“这个菜要和什么肉搭配炒?”

最终,我们学会了比过去一年还要多的新菜品,做菜技能蹭蹭涨。

这大概也算一种新的成长吧。

作为一个怕冷又爱旅游的湖北人,每年的春节长假,我们全家就会像候鸟一样南迁,前往云南、广东、福建、海南、广西这些温暖的地方。

今年因为有亲戚留在深圳过年,我们的目的地选在了大湾区,以深圳辐射周边,出去玩个2、3天就能回到深圳歇个脚,休整之后再出发。

规划总是完美的,过程总是波折的……

不同于往年的春节旅行,去福建和海南,我都详细做了攻略,这一次到大湾区,有了深圳这个中转站,加之到附近城市驾车距离都不远,我们开启了“走到哪儿玩到哪儿”的旅程,主打一个随性。

上午还在深圳湾公园喂海鸥的我们,下午就能闪现香港;从澳门回深圳的路上,因为一顿乳鸽,我们临时改变行程去了一趟中山。

旅行的前半程,跟新婚一样,属于充满激情状态,孩子们提任何要求都答应。

“可以买纪念品吗?”

“买!”

“可以吃冰淇淋吗?”

“吃!”

老公对于我提出的各种拍照要求,也从不拒绝。为了找个好角度,他脖子上挂着我们仨的包包,左手端着孩子的冰淇淋,右手举着手机,半蹲在地上一顿咔咔咔。

这愉快的旅行,让我觉得自己“想走就走”的计划非常明智,甚至觉得以前做攻略有些多余。

“去哪里、看什么、玩什么、吃什么都是计划好的,一点惊喜都没有。”

旅程后半段,很快打脸。

在春晚看到英歌舞节目后,我们临时起意去一趟潮汕,担心人太多,我们故意错开自认为最热闹的初一到初三,买了一张初四的车票。

临下车,我预约了从高铁站到酒店的车票,才发现居然有20多公里。

上车后,热情的司机用潮汕普通话给我解释:“以前介里是潮州、汕头和揭阳共用的高铁站拉,所以到市里有点远拉!”

顺便丢给我们一个爆炸新闻:“你们住的那边古城区的英歌舞表演政府临时取消了。”

办完入住后,我不停刷手机,一边用小红书查哪里有英歌舞,一边用12306刷回程的车票。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潮汕站不是潮州,附近还有潮州站、潮安站、潮阳站……而且看英歌舞也不用专程跑潮州古城区,最原始最好看的英歌舞听说都在各乡村祠堂、寺庙。

但旅行的美,就在于,它总会给你意外惊喜。

没了英歌舞表演的古城,听说人少了很多,我们一路吃着网红冰淇淋、腐乳鸡翅、潮州牛肉丸、甘草水果,从镇海楼穿过牌坊街走到广济桥,沿着城墙走到酒店,不出意外,手表计数再次20000步以上。

挺好,不是吗?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在哪儿都是过年。

我们群里有七个人,都是认识多年的好友。每逢过年,要聚齐就是个难题。

1月25号那天,好友小憨就在群里提出,2月3号到她家一起包饺子吃。这是我们每年的保留项目,因此大家都很积极。

连续几天零零散散聚了一遍,2号晚上,饺子群开始陆续出现幺蛾子。

小灯:“最近天天晚归,明天亲戚要来,我妈不许我出门了。”

油渣:“明天家里请客,我可能来不了~”

玛卡巴卡:“怎么办姐妹们!我姑喊我去她家吃饭!推不掉的那种!可去了就要被追问隐私,谈对象了么?工资现在多少……啊啊啊怎么办啊,我姑可吓人了,亲儿子不听话都会半夜打电话过去问‘儿啊你不要你妈了吗’!”

小怪兽:“我发烧了。”

豆子:“啊?”

小憨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哆嗦着私聊我:“别说你也没时间。”

我:“我二姨打电话了,叫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她家吃烧烤……”

小憨叹了口气,好歹豆子要来,发烧的小怪兽也明确表示会戴着口罩过来。

我想了想:“我弟明天会去,我就先推掉吧,回头再跟我二姨赔罪。”

小憨欣慰地发了几个“流泪猫猫头”。

第二天,小憨买完菜回到家,我过来包饺子,豆子和小怪兽也拿起了饺子皮和肉馅。四个人也不算少,但最闹腾的人不在,总是安安静静的。

玛卡巴卡打来电话:“不管了,见了亲戚就是被审问一通,我要暂时断亲——姐妹们等我,堵车中!”

我把包饺子的图发到群里,小灯冒头:“我也要来,会不会被骂就先忘记好了。”

饺子包到一半,门又被敲响,外面站着油渣,手里捏着一小袋子辣椒面,“啊哈!我来了!”

屋里变得闹哄哄,包饺子的速度也变得飞快,面粉到处飞,到下锅那一刻,已经说了无数个笑话。

饺子出锅,我们一人举起一个:“干饺!祝我们新年快乐!”

我们吃着奇形怪状的饺子,聚在小小的屋子里,笑得“人仰马翻”。

新年,是和朋友各奔东西前的狂欢,也是一年到头最大的期盼。

新年的尾巴,也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