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张页川有什么故事?
更新时间:2025-02-04 15:23 浏览量:1
张页川老师,广州话剧艺术中心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广州话剧艺术中心绝对的资深“老戏骨”。
仿佛只在转瞬间,张页川的话剧艺术生涯就快40年了当时,从1976年底入伍、踏进广州军区战士话剧团,到1996年转入广州话剧艺术中心至今,广州的话剧舞台上一直活跃着张页川的身影。全军优秀表演奖、中国戏剧梅花奖、中国话剧金狮奖、中国戏剧节优秀表演奖,数度荣誉加身的张页川、随着岁月的沉淀和积累,他在戏里戏外散发出来的魅力似乎也越发醇香。自己的父母都是从事这一行当的,都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职工,自己母亲是演员、自己父亲是导演,所以自己小时候呢其实没想过当导演,那时候演员也是这样,他觉得演员这个职业好像不是一个什么正经职业,所以家里也不让自己干这个,但是、确实是受到了这个影响。穿梭摄影棚、泡在演员堆,自幼耳濡目染的张页川自然知道什么是表演,文革中、十四五岁的他,已经把家里封存起来的各种电影书籍、世界名著、苏联艺术家的传记、表演丛书等,在当时被称为封资修的东西读了个遍。就在文革即将结束,张页川还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传来了各种剧团招考的消息,这正对了张业川的兴趣。卢洁兰说:“不管是在朗诵啊,还是做小品练习呀,等等这样的一些考试的一些环节,他都能一看就觉得眼前一亮,但是他当时考完以后呢、可能有一些顾虑,后来他才告诉我们,他在考我们之前也考了福建话剧团,好像说是因为政审、政审的问题受了点影响,幸运在于我们当时的广州军区这些领导还是比较开放,没有被一些所谓的那些家庭出身这方面的东西去受到影响,然后呢在这个过程当中呢、我们不希望到时候夜长梦多有什么变化,于是特殊的把他带着我们一起到了北京,就是等于招收的学员还没有集中的时间、我们就提前把他带过来了。”张页川在部队这一待就是20年。演兵啊,这个演兵特别奇怪,就是说、你比如你一个人,你刚来部队给你穿上一身旧军装、老兵穿过的军装,你的举止坐行、都不像兵,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别人看你就怎么都不像兵,扣得严严的、帽子正正的,都不像兵,没有那个气质。一个老兵,给他穿一身新军装,他可以风纪扣不系、可以袖子卷着,但是他身上就是有兵的气质,这是特别奇怪的一个东西,所以广州军区它有个优良传统、每次来的学员一定要送到部队去、接受锻炼,下到真正的连队去接受锻炼。入伍前的张页川下过乡、吃过苦,又当过专业运动员,所以下到连队以后、他的表现非常抢眼。所以到了部队以后、那会讲五大军事技术,刺杀、投弹、五公里越野,是吧、一百米障碍,还有射击,自己在部队全部是拔尖的,全部是拔尖的,而且这个拔尖还不是一般的拔尖,到最后就是、我们的军长,我们的师长都跟我谈,就说、小张你就不要回话剧团了,你就留在我们这,我们送你去桂林陆军学院,当时叫桂林步校,是吧,在那去学习两年,然后回我们这当干部吧。经过一年的基层锻炼,军人的气质真正融进了张页川的骨髓,1977年底、他回到了战士话剧团,正赶上了战士话剧团发展壮大的时候,演兵像兵、张石川几乎就没有跑过龙套,很快就担纲挑大梁,他的第一个戏就是《欧阳海之歌》。在战士话剧团,张页川主演过的大型话剧不下于20部,这几乎是一年一部的速度。从《欧阳海之歌》到《祖国屏峰》,从《血染的风采》到《天边有一簇圣火》,从《远方的队伍》到《摩天楼下》,他塑造的一个个军人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舞台上的他、仿佛就是硬朗,坚定,勇敢,光荣的代名词。军事题材的戏,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我们老团长万川团长写的一个叫《祖国屏峰》,他写的是、就是我们自卫反击,收复法卡山战斗的那么一个戏,那个戏自己之所以印象深是、通过这个戏我们第一次真正接触了战争,因为我们所有演员接了这个剧本以后、都给拉到广西前线去了,这个法卡山阵地刚收复回来三天、我们就上到一线阵地去了,上去以后那个所有的法卡山前沿阵地上全部是两米多深的松土,那个土啊、那个战壕就剩40公分深了,被炮炸的,然后那个土、我们在上面就只好爬着走,因为怕对方打冷枪,还不时有冷炮冷枪打过来,然后那个土随便抓一把拿起来,里边骨头、人的骨头,头皮,子弹头、炮弹片,随便抓一把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演员经过了那段生活回来以后,因为有了那样的生活、所以都体现出来了,真正在舞台上我们用真枪、在打真的,当然不是真子弹、但是空炮弹,是没有经过改装的空炮弹,我们在北京演出的时候子弹壳都蹦到台下看戏的首长的脚底去了,当时自己记得是杨得志、我们的老上将杨得志当参谋长、总参谋长,子弹壳蹦到他脚底下去了,然后我们台上演员和工作人员、团领导挺紧张的,怕首长年龄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因为声音很响,结果没想到首长说了一句话,好、很久没听到这样激烈的枪声了。因为表演出色,张页川连续三次获得解放军第四、第五、第六届全军文艺汇演优秀表演奖,但是因为部队话剧团的受众面限制和题材规定,他也有演过十一个戏的连长的经历,角色的重复让张页川彷徨,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角色会更受限制,他既热爱部队、又热爱表演,那么该怎么办呢。其实自己转业、想转业,一开始的欲望并不是特别强烈,自己个人主观上并不是特别强烈,因为自己还是很喜欢这身军装,有一次自己太太她们换发新军装,然后新军装上有各种各样的饰物,专门发了一本书、告诉怎么佩戴,因为女同志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自己就主动请缨、自己说我来帮你搞吧,然后我自己一边看说明书、一边帮她搞,然后她就靠着门边看着自己就突然说了一句,转业后悔了吧。38岁,正是一个男演员的黄金年代,人生阅历丰富、表演经验成熟,1996年、38岁的张页川带着对军旅生活的不舍 转业到了地方,当时许多和他一起入行的朋友、战友都已纷纷改弦更张,在另外的天地大显身手,而张页川却没有动摇,他选择了广州市话剧团,也就是今天的广州话剧艺术中心、继续他热爱的表演事业,古今中外的题材他都可以演、他还可以演影视剧。1998年,在现实题材的话剧《男儿有泪》中,张页川以扎实的艺术功力和深刻独到的理解塑造了主人公—工程师汪天峻,凭这个角色、他获得了第15届中国戏剧梅花奖。因为这届梅花奖在广州举行,低调的张页川常常谦虚的说,获奖不过是得了主场之利。不过、在后来,为同团演员王虹搭戏冲击梅花奖而演出的经典话剧《安娜克里斯蒂》中,张页川再次征服了评委和观众,尤其是戏剧中大量的台词所展示的功力,证实了他的梅花奖实至名归。王筱頔说:“自己觉得张页川有这样的一个特点,他表演艺术的创造力和他的这个艺术决定了他的艺术生命线是很长的,有一些获了奖的演员、不仅仅是梅花奖的,他的演出的量和他后来再塑造人物、再有新的创作、新的飞跃比较少,张页川在《男儿有泪》获得了梅花奖之后、在戏剧界他又留下了几个非常鲜明的艺术形象,一个是安娜克里斯蒂,再有就是《南越王》的赵佗,《春雪润之》的毛泽东、建国初期的毛泽东。”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在塑造每一个艺术形象的背后、是张页川内心不为人知的蜕变,是一个真正戏剧人所具有的态度。自己用五年的时间改变我用部队的眼光去看待自己和看待别人的时候,自己也用了五年的时间改变很多在部队上留下的表演习惯,因为部队的表演和地方的表演它有不同的地方,地方的表演、自己不能说哪个好和不好啊,就是部队的表演更重视气势,气质、演员的气质和表演的气势,而地方的表演呢、更注重细节和细腻和小感觉的处理,有一段时间你会觉得、我是不是不会演戏了,原来的方法你不想用了、但是新的方法你还没有掌握,你就觉得自己不太会演戏了,你会有这种感觉,慢慢等你变过来以后、你过去的气势和气质没有丢,这个新的方法你又找到了,就很舒服了。话剧《南越王》是广州话剧团2006年推出的一部编年体式的五幕话剧,张页川主演,呈现了南越王赵佗在秦始皇时期受命攻打、治理南越,在楚汉相争时期自立为王,在刘邦时期归顺汉朝,吕后乱政时期自立称帝,以及在文帝刘桓时期再次归汉的历史故事。《南越王》是自己在地方演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戏以后的一个爆发的台阶,然后那段时间、刚好就是,也是自己进入到一个从青年到中年,进入中年最成熟的、某种程度上进入到一种自自由王国的这种阶段,就是你心里又愿意演戏,你的能力又足以支撑你完成这个角色,你又很有兴趣,那么一个阶段。《南越王》中,张页川从一个38岁的赵佗、演到一个106岁的赵佗,三十多岁踌躇满志的秦国壮士,四十六岁悲天悯人的王者,六十多岁悟透人生的智者,这让张页川在塑造一个人物的弧度上得到了巨大的锻炼。说实在的啊,因为你自己成熟了,你在人物的把握上应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难度在于哪呢、在于体力,就是你每一幕都要抢装,都要这个胡子的颜色都要再、从没胡子到有胡子,从小胡子到大胡子,从黑胡子到白胡子,都要变化,你知道吧,一幕和二幕演的是年轻的赵佗、是30多岁的赵佗,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导演对年轻赵佗的表演状态的要求是30多岁的赵佗要演出20多岁的感觉来,全部是那种、包括你的台词,你的形体,全是那种拎着劲演的,所以对体力上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南越王》共演出了一百多场,包括首轮演出50场,张页川全扛下来了,剧中民族和谐、华夏一统的思想内涵引起了观众强烈的共鸣,而南越王的个性、崇高的理想与现实悲剧的命运,经由张页川的演绎、更显示了一种强烈的冲突和对比,在场面之上挥洒人物的大感觉、在细节之处捕捉人物的小感觉,张页川实现了一个王和一个人的完美结合。2009年,张页川再度挑战话剧舞台上的王者形象,在《春雪润之》中出演毛泽东,没有了舞台上南越王式的纵横捭阖,也没有影视剧里毛泽东的指点江山、挥斥遒春,《春雪润之》以1个房间、7位演员的演绎,独辟蹊径、四两拨千斤的道出了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空下,毛泽东在国事和家事之间的艰难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