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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曾经暗恋的男神江聿风再度重逢 他已经和谈了多年的女友谈婚论嫁

更新时间:2025-01-31 03:16  浏览量:2

《未婚妻大闹》

和曾经暗恋的男神江聿风再度重逢。

他已经和谈了多年的女友谈婚论嫁。

我以为他还会和以前一样,冷脸让我别凑过去犯贱。

可江聿风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拒绝我的示好。

反而还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他未婚妻的面前。

他未婚妻撒泼大闹,疯了似的要将一杯红酒泼向我时。

江聿风挡在了我面前。

1

「她很漂亮吧。」

江聿风盯着舞台的方向问我。

我搀扶着他,视线也投过去,正好看见芭蕾舞剧里的高潮片段。

穿着一身红舞裙的沈意顺着激昂的音乐在舞台中间不断地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轻盈。

哪怕我这个根本看不懂芭蕾舞的土鳖,也能品出一丝惊艳。

原来这就是沈意啊,江聿风的青梅竹马。

我知道她长得很漂亮。

只是我不知道,她有那么耀眼。

耀眼到让我有些自惭形秽。

我垂下眼帘看了眼自己身上灰扑扑的外套。

这件衣服一百多块,是我仅有的两件外套里,稍微能见人一点的。

可能是之前在餐馆打工的关系,袖口上有一圈暗黄色的污渍,总是洗不干净。

在江聿风回头看我时,我慌乱地将袖口往下压了压,试图掩盖我的窘迫。

还好江聿风并没有看到我的小动作。

他只是虚弱地笑笑问我:「你在想什么?」

「她太漂亮了,我比不上她。」

我脱口而出一句,等反应过来时,有些懊悔。

却在看见江聿风脸上温柔鼓励的神情后,咬了咬牙接着说。

「我觉得,她不可能相信你会移情别恋,爱上我的。」

毕竟,丑小鸭和白天鹅。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2

实际上,我也不明白江聿风为什么会找上我。

虽然我们曾经是大学的同班同学。

但是,我们也毕业了那么多年了。

在学校的时候,我和江聿风没有什么私交。

甚至我连话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

我一直以为,江聿风可能根本记不住我这个人。

只是没想到,我在创意园里面的咖啡厅做兼职的时候,江聿风站在柜台前,只用了一秒钟,就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许婷?」

那道在我梦里曾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我慌乱得手一抖,咖啡液淋了一身。

再抬头,对上了江聿风有些苍白的脸。

他很惊喜:「真的是你啊,好巧啊。」

江聿风站在柜台外面。

一如当年,穿着打扮精致又得体,笑得温柔。

而我站在柜台里面,也如同当年一样,狼狈又贫穷。

兼职一天的薪水,可能只够买得起店里的一杯咖啡,不搭点心的那种。

3

在打工的店里碰见了老同学。

恰巧,他还认出了我。

这实在是有点尴尬,出于礼貌,我硬着头皮买了店里最便宜的芝士蛋糕,连带着咖啡一起送到他的桌子上。

「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干涩,带着些许局促,「你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我感觉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江聿风看着我笑,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更加窘迫,只感觉自己的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好在很快,店里又忙了起来。

我匆忙结束了和江聿风的尴尬话题,回到柜台后面。

等我好不容易忙完之后,抬头一看,江聿风已经离开了。

座位上不见他的身影,只有喝了一半的咖啡,还有那块没动过的芝士蛋糕放在桌面上。

我慢吞吞地过去,盯着那份 69 块钱的蛋糕发了会儿呆。

很小一块,很贵,对我来说是奢侈品。

可是对江聿风来说,这只是一块蛋糕而已。

我轻叹了口气,想要将这份蛋糕收起来,偷偷留下,当作今晚的晚餐。

咖啡厅的门却又被人推开,江聿风拎着手里的袋子快步走了进来。

「你衣服裤子都湿了,这么冷的天黏在身上很难受。

「我猜你没带多一套衣服。」江聿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一如当年那样温柔,「这个是我新买的,你先拿去换吧。」

我的呼吸一窒,呆怔地看着他,身子僵硬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我没接,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算你请我吃蛋糕的回礼。」

江聿风将手里的袋子塞到我的手里,又顺手接过我准备带走的蛋糕,吃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

4

江聿风一点都没变。

还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坦然大方,温柔善良。

我在厕所换完衣服,没有敢剪上面的吊牌。

因为我见过这个牌子,在园区旁边的大商店里面。

光是一个衬衫就要两百九十九。

这一身下来,要接近五百多块钱。

我不想贪江聿风的小便宜,所以打算先借穿一会儿。

等我把弄脏的衣服冲洗吹干之后,再把这套衣服换下来,让他拿去退。

只不过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结果就是当我畏畏缩缩地出现时,江聿风看了眼我衣领后面的标签,极其顺手地替我把标签解了下来。

「你忘记摘标签了。」江聿风笑着说道,「没感觉到不舒服吗?」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吊牌撕碎丢进垃圾桶,心脏揪得生疼。

吊牌没了,这两件衣服退不了了。

那我只能从自己的积蓄里转五百块给江聿风了,我应该够钱还的吧?

我心里在焦急地盘算着该怎么还钱,一张嘴说的却是:「不会,比我的旧衣服舒服很多。」

话音落下,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窘迫的脸涨得通红。

江聿风也乐了,笑得眉眼弯弯。

他吃完蛋糕后,我结结巴巴地要了他的微信,给他转了五百块钱。

江聿风本来不想收,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一点钱。

但是我很坚持,我在门口很郑重地给他鞠了一躬:「你的好意我收下,但是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江聿风想把我扶起来,可我很坚持。

他没办法,只能先收了钱,才把我劝起来。

我直起腰后,和他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最后还是江聿风没忍住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笑着说:「许婷,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5

后来江聿风偶尔会来这家咖啡店买咖啡。

我们两个慢慢地熟了一点,也只有一点。

毕竟我们聊天的时间也很少。

我很忙,他也要忙自己的事。

直到那天我要下班的时候,江聿风突然说要请我吃饭。

吃完饭后,他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强行将咳嗽压下去说:「许婷,帮我个忙可以吗?」

我放下筷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

他云淡风轻地笑着对我说:「你假扮我女朋友。

「让我的未婚妻沈意跟我解除婚约,这十万块就归你。」

我呆怔地看着他,半晌憋出来一句:「你不是江聿风本人吧?」

本来严肃的江聿风再次被我逗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抿了抿唇,强迫自己转开视线,盯着手里的杯子闷声闷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但是我知道,你应该是很喜欢沈意的。」

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一起长大的。

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听过很多有关于江聿风和沈意的故事。

6

听说,当初江聿风的家里本来是要他出国的。

因为沈意要留在国内,所以江聿风硬是反抗家里的安排,留在了国内,和沈意上了同一所大学。

沈意想在校庆上唱歌,江聿风就特意学了吉他,为她伴奏。

沈意有段时间沉迷辩论,江聿风就去了辩论队,每日每夜地打比赛,只为了在获胜后,站在台前对沈意说一句:「答应你的事,我又完成一件了!」

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哪怕我每天都忙着在外面兼职打工,忙得昼夜颠倒,也总是能偶尔听到独属于他们的浪漫故事。

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江聿风爱沈意,爱得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现在他提什么,要我假扮女朋友,然后让沈意解除婚约。

我听了后,脑子里就只有「江聿风是不是疯了」的这一个念头。

江聿风的笑容停顿了片刻,慢慢地落了下来。

他沉默良久,忽地叹了口气:「你说得是对的。」

江聿风低声道:「只是我应该不会和她结婚了。」

「为什么?」我挠挠头,「你出轨了?还是她有别人了?

「我觉得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吧。」

我不太懂感情,基于理智分析,这是最优解。

江聿风却摇了摇头,忍不住又低声咳嗽了起来。

「不是的。」江聿风轻声说,「没有谁犯错了。

「只是我,检查出了癌症晚期。」

我猛地抬头,手突然没了力气。

手里的杯子就这么一松,猛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碎片。

有服务员快速过来收拢了那满地的玻璃碎片。

我和江聿风一时间都没有开口,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

直到很久之后,江聿风才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怎么吓得脸都白了。」

7

江聿风得了癌症,还是晚期。

他想求我帮忙,帮他演一场戏。

「只要你稍微演出一点越轨的样子就可以了。」

江聿风是世界上最懂沈意的人。

他邀请我陪他一起做局,做一个让沈意自己离开的局面。

他认为,只有这样,自己死后,沈意才不会太痛苦。

「她信奉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只要你陪我演几场戏,我和她的婚约估计很快就会解除。」

江聿风笑着说:「所以,你愿不愿意帮帮我?」

我没有听他说的话,满脑子都是「癌症」这两个字。

所以在江聿风说完之后,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道:「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

人命关天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怎么还是想着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回医院去治病!立刻去做化疗!

「你们家有那么多的钱,一定可以救回你的命的!」

我眼眶泛红,急得现在就要拽着他去医院。

可江聿风稳坐没有动弹。

他微微叹了口气,却还是笑得温柔。

他笑着说:「许婷,我只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的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良久,我听见江聿风轻声说:「你别哭啊。

「我没几天活头啦,多为我笑笑吧。」

8

那天吃完饭后,我答应了江聿风的请求,却没有收他递过来的十万块钱。

理由很简单,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用不着十万块。

江聿风听见我的解释后,有些哭笑不得。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脾气还是跟大学的时候一样倔啊。」

我装作没听见,小心地扶着他的胳膊走路,生怕他脚滑。

就如同现在一样,江聿风哭笑不得地拨开我的手说:「我真的能自己走,不会摔的,相信我。」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手,视线却紧紧盯着他看。

舞台上音乐渐渐停歇了,演员逐个谢幕下台。

我知道沈意要过来了,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就连手心上都冒着汗。

远远地我就看见那个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沈意下了台。

她似乎是看见了江聿风,扬起手朝他打了个招呼,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快步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沈意肯定没有看见我,她满心满眼里都是江聿风。

而江聿风将头微微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开始你的表演吧。」

「要怎么做?」我慌得跟第一次坐火车那时一样,呼吸急促,全身冒汗。

「牵我的手。」江聿风伸出手来低声指导。

我僵硬地将手伸过去,却迟迟不敢碰到他的肌肤。

这太近了,太亲密了。

这是我在梦里,我也没胆子梦到的画面。

「她过来了!」江聿风又催促着,「快!」

而沈意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快要走到我们的面前!

我还没下定决心,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似笑非笑地问道:

「江聿风,你旁边这个女的谁啊?

「怎么一股馊味。」

9

「不会是你又乱发好心,把外面捡垃圾的人给带进来了吧?」

沈意在我和江聿风的面前站定,微微啧了一声,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有些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是因为我这件外套的原因吗?

可是我明明前天才洗过,应该不会有味道才对。

我浑身僵硬,强行忍住要嗅一嗅自己身上味道的冲动。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啊。

「她叫许婷。」江聿风大大方方地跟沈意介绍我。

下一瞬,他将我的手拉起来,当着我和沈意的面嗅了嗅,然后面色如常地回答道:「你可能闻错了,许婷身上只有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

江聿风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手背上,带起我肌肤的一阵酥麻。

他离得太近了,这种距离实在是太犯规了啊!

我的脸涨得通红,却硬是咬着牙强装镇定。

而另一边,沈意的脸色则完全称不上好看。

沈意脸上的笑容从江聿风拉起我的手时,就消失了个干净。

她沉着脸,面色很淡,视线扫过我的脸后,又莫名地挑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许婷啊。」沈意意味深长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也朝她笑笑,伸出了手:「你好,以前一直听他说起你,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

「你真的好漂亮!」

这句是我的真情实感,沈意却只勾了勾一侧的唇角,并没有接我的话,也没有要伸手的打算。

我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我脸皮比较厚,在江聿风又要出声替我解围之前,我笑着收回了手,又加了一句:「能认识你我很开心。」

沈意当着我的面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我,反倒是对江聿风道:「我好饿了,你订好我喜欢的那家法国餐厅的位置了吗?」

只是江聿风的下一句话,就让沈意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因为江聿风说的是:「我和许婷也很久没见了,今晚她跟我们一起去吧。」

沈意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随便你。」

我抬头去看江聿风,看见他刚刚强打起来的精神慢慢萎靡下去,心里一慌,急忙想要搀扶他坐下。

「不用。」江聿风闭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将身子稍微往我的方向靠了靠,「我缓一下就行。」

我嗯了一声,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身体,试图让他舒服点。

我在做完这些的时候,还想去看江聿风的情况如何。

结果一抬眼,看见去而复返的沈意站在不远处,整张脸上都挂了寒霜,正冷冷地盯着我看,看得我身子一僵。

我下意识想要摆脱江聿风。

可理智又拽住了我,让我保持着这个和江聿风无比亲密的动作,平静地回望她。

10

沈意要吃的那家法国餐厅并不远。

走路十多分钟就能到,她换了衣服出来,跟江聿风提议走着过去。

「正好散散步。」沈意拢了拢自己披散下来的头发,挽住江聿风的手,笑得明艳。

江聿风还没说话,我就立即开口道:「不走路!」

江聿风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光是站着说话他都很不舒服了。

这要再走十分钟,我看都走不到餐厅,江聿风就要被疼死。

我根本不给沈意再开口的机会,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直接说:「还是开车吧,我来开就行,开车快点。」

沈意看着我手里的这串江聿风的车钥匙,脸色铁青。

她扭头看向江聿风,闷声闷气地问道:「你说,要开车还是走路?」

江聿风看了看她,又偏头看了看我。

我疯狂朝他眨眼做表情,让他稳住。

我生怕他为了让沈意高兴,而要逼自己去走路。

不过好在江聿风并没有让我失望,他和我对视一瞬后,拍板下了决定:「外面挺冷的,我们还是坐车吧。」

沈意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

她面无表情地撇开了江聿风的手,没有想再挽着他的意思。

三个人一直到坐上车都还有些沉默。

我坐在主驾驶,江聿风坐在副驾驶。

沈意冷笑一声,在后排落座,面色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但是她周身散发的气场,无一不在告诉江聿风,她现在真的很生气!

江聿风自己也知道,只是他攥着自己的手,强忍着,没有劝的意思。

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保持沉默,一直沉默。

直到进了餐厅,上了菜。

沈意看见江聿风细心地切好了自己面前的牛排,没有端给她,反倒是端给我之后。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11

「江聿风,你什么意思?」

沈意将手里的刀叉往盘子上狠狠一丢,气得浑身发颤。

砰的巨大声音,不仅让我吓了一跳,还让周遭的人都投来了好奇的视线。

江聿风皱着眉看她问:「怎么了吗?」

「你还问我怎么了?」沈意指着我的鼻子道,「你把这个丑八怪带到我面前来就算了,现在你和她是要闹那样?故意拉到我面前秀恩爱的吗?

「你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级了!」

「我没明白你说什么。」江聿风垂下了眉眼,声音很淡。

其实他知道,在恋爱过程中,就是这种不明说但是暗戳戳的越界的感觉,最能让你的另一半生一肚子的气。

可是真要她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你和对方关系不正常,她又拿不出来。

「呵。」沈意这次也是真的被江聿风气笑了。

「别装了,如果没有一起出过门,你的车钥匙怎么会在她的手里?

「如果不是关系暧昧,你们怎么会牵着手靠在一起,你怎么会抛下我坐在副驾驶上?

「如果不是你在意她,你怎么会亲手给她切牛排?

「以前你都是给我切的!」

最后一句话,沈意说得咬牙切齿。

我愣了愣,没想到沈意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我不擅长说谎,下意识就将视线投向江聿风,想看他的指示。

江聿风却没有看我,只是低声叹了口气,对沈意道:「是你对许婷的敌意太大了吧。

「给她切牛排是因为她没来过这里,她不会切。

「她拿到我的车钥匙是因为我不太舒服,拜托她帮我开的。

「坐在副驾驶上,只是因为她没怎么开过车,我想帮她看路。」

沈意的每个问题,江聿风似乎都能给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答复。

饶是知道他整个计划的我,听得都有点呆愣。

真的,如果我是沈意,他解释的这些话,我肯定就信了。

可沈意不是我,她不但长得好看,还格外理智。

面对江聿风给她的这些完美回答,她表现得很平静。

等到江聿风话音落下后,沈意已经拿着包站起了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江聿风,平静地开口道:「既然你为这些行为都找好了借口,那不管我再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对吧。

「我现在也被你们倒光了胃口,这顿饭我就不吃了。」

说完,沈意要走,江聿风没挽留的意思,眼眸低垂,格外沉默。

可我分明看见他放在桌下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我试探性地看向他的唇,看见他惨白的唇色后,身子比脑子更快一步,立即起身要扶他去医院。

只是我刚起身,一杯红酒就被气不过的沈意直接从我的头上淋了下来,将我从头淋到了脚。

餐厅里传来一阵哗然声,我呆怔地抬头,对上沈意厌恶的目光。

「他不是个东西。」沈意冷笑道,「你这个上赶着的女人也贱得让人恶心!」

说完,她拎着包包转身就走,背影格外决绝。

身旁传来一阵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搀扶虚弱到快要摔倒在地上的江聿风,而沈意没有回头。

在沈意的身影彻底离开这家餐厅时,江聿风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整个人像是骤然没了精气神,软趴趴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江聿风,你别吓我!」

我慌得差点哭出声来,就连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手指都颤抖得按错了两次键。

直到救护人员过来,我起身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怕得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道。

最后还是有个护士搀扶着我,才把我一起拉到了医院。

12

江聿风的病情再度恶化了。

他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我一整晚都守在他床边,一刻都不敢休息,隔一会儿就要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江聿风才艰难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我急忙凑了上去,哑声问他:「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温水,你用吸管喝点好不好?」

江聿风的眼珠子微转,看清我的样子后,扯了扯嘴角笑着问:「你怎么这么狼狈啊?」

他说完,看清了我身上的酒渍,后知后觉地问:「你守在这里多久了?」

「没多久!」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回答得迅速。

在江聿风还要再问之前,我急忙去倒了杯水送到他的嘴边。

江聿风要开口,我就把吸管怼过去,他没法子,还是先乖乖喝了水。

水喝完后,我又问:「饿不饿?我买了粥,你也可以用吸管喝。」

江聿风皱了皱眉,看着被我怼过来的清淡粥水,有些无奈。

「要先洗漱吗?」我也反应过来,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熟练地拿起新买的洗漱用品准备帮他擦脸刷牙。

我的动作很快,根本没有给江聿风反应的时间。

用毛巾擦完脸,我顺势就擦了下江聿风的脖子,正准备往他的胸膛上也带一下时,我的手被江聿风猛地抓住。

「咳。」江聿风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差点就占了江聿风的便宜,手不好意思地抽了回来,脸颊格外滚烫,跟火烧了一样:「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还好江聿风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松了口气,坐在病床旁,盯着角落的苹果发呆。

江聿风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角落里的苹果,舔了舔嘴唇道:「帮我削个苹果吃好吗?」

「不行!」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拒绝了他。

江聿风呆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问:「为什么?

「不是有很多苹果吗?」江聿风指了指他枕头左右两边放着的苹果。

我急忙制止他的动作,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这是用来保护你平安的苹果,不能吃的。」

江聿风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点懵懂。

我只能跟他解释,这是我家乡的一个风俗。

如果家里有人病重,可以在床上四周都摆放上苹果,苹果能驱邪保平安,摆放在病房四个角落就能够驱赶来抓人的鬼差,把自己亲人的命留下来。

所以昨天江聿风被送进医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旁边的水果摊上买了一堆苹果,郑重地摆放在病床的四个角落。

我整夜看着这些苹果,乞求它们能留下江聿风。

结果就是,江聿风醒了。

「所以啊,它们不能乱动的。」

我很认真地将这些跟江聿风讲了一遍。

江聿风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脑子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他强忍着的一阵闷笑声。

「你笑什么!」我有些委屈,「这个很灵的。」

江聿风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揉了揉眼睛,眉眼弯弯格外温和地看向我。

「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好意。

「昨天晚上让你担心了吧,对不起哦。」

我怔怔的,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那句对不起,心脏就莫名地酸涩。

明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

该被安慰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

我侧过身去,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下眼泪,没有再说话。

13

江聿风的状况很不好。

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有力气从病床上坐起来。

第三个晚上,忽然就发了高烧,不论是吃感冒药还是打点滴都不退烧。

江聿风烧得有些糊涂了,嘴里不停地低声说着什么。

我凑得很前去,才听清他一直念叨的话。

他嘴里低声重复着,不断说着的是:「沈意,抱歉。」

江聿风的声音哽咽,带着些许不甘和深深的无力感。

我清楚地看见有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掉,而后重重地砸在床榻上,晕染出一片水迹。

之前的江聿风一直是笑着的,情绪很平稳,还时常反过来宽慰我说:「人总有一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我看得很开。」江聿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模样,「所以你别哭哦。」

我一直以为,他早就已经看开了。

直到现在,我看见昏迷中的江聿风落了泪,听见他无力地说着抱歉,还有不断哽咽的话音。

我才知道,其实江聿风也在害怕。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惧怕死亡的。

他只是,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骗了我,也骗了自己。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江聿风猛地抽搐了一下。

「好疼。」江聿风脸色惨白地蜷缩着身子,浑身发抖,「沈意,我好疼啊。」

「你哪里疼?」我回过神来,想要去抓他的手。

可江聿风浑身僵硬,身子保持着蜷缩成一团的姿势,动也动不了。

只有越发惨白的脸色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我不敢再耽搁,飞快地跑出去找医生。

医护人员冲进去也只能给他打一点镇定的东西。

我无措地站在角落,看着病房里的医护人员脸色凝重地忙碌着,大家都在想办法让江聿风舒服一点,而我站在病床里面,什么忙都帮不上。

唯有镜子里倒映出我那张苍白又平庸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沈意的那张脸。

那个即使是生气发火,五官也依旧明艳,让人移不开眼的那张,极其好看的脸。

如果是她在江聿风的身边的话,江聿风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这个念头莫名地在我的脑子里扎根发芽,越长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打开手机找到了大学时候人脉最广的那个同学,咬着唇问了一句。

「你知道沈意的联系方式吗?」

14

我盯着对面发来的联系方式,再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痛苦无比的江聿风,踌躇着要不要把这个电话打出去。

与此同时,江聿风的心率检测仪嘀嘀嘀地响得飞快,像是在不断地催促着我下决定。

不管了!我咬紧牙关,狠下心来,还是拨出了这个电话。

电话未接通前的声音和江聿风的心率检测仪嘀嘀声交织在一起,让我紧张得浑身紧绷。

下一秒,电话那头被人接通,沈意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好,哪位?」

我咽了下口水,张开嘴正打算说话,话已经到了嘴边,我不经意地侧头,却对上了江聿风刚刚睁开,还有点呆滞的双眼。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顾不得说话直接扑了过去。

而手机那头的沈意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又接着说了一句:「你好?恶作剧电话吗,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

江聿风显然是听见了沈意的声音,本来面无血色的脸,此时肉眼可见变得更加惨白。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我,眉眼都带着明晃晃的恐慌和不解。

江聿风又慌又急,可是身子又沉重得厉害,他动不了,急得眼睛都染上了明晃晃的红意。

我立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急忙跟江聿风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你先不要着急,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聿风颤抖着张了两下嘴,我听不见他说的话,凑近去,才听见江聿风咬着牙,有气无力地对我喊了一声:「你凭什么,给她打电话?」

江聿风的双目猩红,气得就连惨白的脸颊上都浮现了一抹令人慌张的红。

「你是不是非要让她看见我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你才开心?

「我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样子!

「这些你还需要我说多少次,才能记住?!」

江聿风喊出这句话后,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不是的。」我焦急地想要辩解,却在对上江聿风猩红的双眼后,陡然没了力气。

「我只是听见你不停地在喊沈意的名字,我想着如果沈意在这里的话,你可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想让你好受点。」

江聿风用尽全力一把甩开我的手,又猛地将床边的苹果和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来。

水杯和苹果摔落一地,重重地砸在我面前。

我呆怔地看着几颗苹果滚落在我的腿边,耳旁则传来江聿风重重的喘气声,还有他满是恶意的一句:「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帮我做决定?!

「我痛不痛苦也不是你这种穷鬼说了算的!

「带着你泛滥的好心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地上的苹果捡起来又摆回原位。

下一秒,江聿风又将苹果一个个地丢在地上,咬牙道:「滚!

「回你的破咖啡厅打你的烂工吧!我不需要你假模假样的施舍!」

这一次,他手里最后的一个苹果用力地砸中了我的脸。

我被砸得一蒙,等再反应过来时,只感觉鼻梁上好像有血在往下流。

江聿风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

他面色发白,嘴唇微颤,良久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哑声道:「滚啊!许婷,我不想再见到你!快滚!」

我用手背随便抹了下鼻血,强压鼻尖的酸涩回了一句:「好。

「我这就走,你别激动!」

我没想到刚才的自作主张会让江聿风有那么大的反应。

为了避免让他情绪起伏过大,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快步走出病房。

15

我关上了病房的门,实际上并没有走太远。

简单处理了下鼻血,就坐在江聿风病房不远处的座椅上,静静地等人。

一直到晚上八点,江聿风那远在国外的父母才急匆匆带着人赶了过来,冲进病房抱着江聿风哭成一团。

我躲在窗边的角落,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结果刚探出头来,就和病床上面无表情的江聿风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慌乱地蹲下了身子。

等再起身时,只看到米色的窗帘,将病房内的场景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江聿风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我。

「抱歉啊。」我在病房门口低声对江聿风道歉。

刚才的那件事确实是我太莽撞了。

我看见江聿风那么在意沈意,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果是沈意在他身旁的话,他的痛苦可能会减轻一些。

为了让江聿风减轻痛苦,我才想着给沈意打电话。

可我忘记了,江聿风是完完全全站在沈意的角度想问题的。

他不想看见沈意难过,所以拼命克制住了自己的痛苦,不敢跟沈意透露出一点自己病情的内容。

结果他拼命隐藏的事情,差一点就被我这个蠢笨的女人给暴露在沈意面前!

难怪他那么生气,气得差点都哭了。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那么蠢!

江聿风的感情太隐忍克制。

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品出了一抹苦涩。

我不是当事人,我没资格评判他们,只能远远地躲在角落,偷偷看着在医院草坪上晒太阳的江聿风发呆。

江聿风似乎有点走不动路了。

他只能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出来晒晒太阳。

他本来就白,在阳光下,整个人的皮肤都好像是透明的,似乎只要旁人稍微眨下眼睛,他就能变成蝴蝶,迎着阳光飞走。

我看了看时间,今天江聿风已经被推出来晒了快一个小时了,护工怎么还不来把人推回去?

我皱着眉左右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护工的身影。

眼看着日头渐渐升高,江聿风却还保持着坐在轮椅上仰头望天的动作一动不动,我的心里有点焦急,想找人,又不知道该找谁。

直到江聿风身子摇摇欲坠,好像要往下掉下去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快步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

四目相对后,我率先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尴尬地移开了自己的手,低声对江聿风道:「我先把你推去阴凉点的地方吧。」

「嗯。」江聿风低声应了一句。

得到了他的回答,我松了口气,赶紧把人往树荫下推。

江聿风很轻,我推起来毫不费劲,动作很快。

一直到了树下,我瞥见他干燥的唇,掏出自己的保温杯,给江聿风倒了杯温温的水。

「你先润润喉咙吧。」我垂下眼帘,刻意不去看他,「我去帮你把护工找回来,让她推你回去吧。」

说完后,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自作主张地给江聿风做决定了。

我抿了抿唇,急忙又加了一句:「或者你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吗?」

江聿风从开始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这时才慢吞吞地抬眸看了我一眼。

他低声说:「你推我回去吧。」

「啊?」我有点发蒙。

「我让那个护工走了。」

江聿风说得平淡:「她照顾人照顾得很敷衍。

「我也知道你这几天一直没走,偷偷做了很多她应该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江聿风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良久,江聿风轻声叹了口气。

他率先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那天是我的问题,我有点太过激了。」

我看见江聿风低垂着的眉眼,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在空中微颤的睫毛。

他其实很紧张,浑身都在发抖,但是他还是笑笑,用那副一如既往的温柔表情对我说:「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有点太疼了。」

我心脏微窒,仰着头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克制住翻涌的情绪哑声回道:「没事,我都知道。」

16

江聿风是个很好照顾的人。

他很多事情不爱麻烦别人。

洗澡或者上厕所,能自己来就自己来,绝不让我插手。

只是有一次他在厕所摔倒,好久都爬不起来,直到我们强行破开门才把他救出来,之后他上厕所或者洗澡就没有再锁过门了。

除却这个外,江聿风都非常的体贴,从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只是今天晚上,他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有点发小孩子脾气一样,大半夜的非要我去买零食和水果回来。

「都十一点半了,水果摊应该关门了吧?」

我看了眼时间,实在搞不懂江聿风为什么会在这个点要去买东西。

但是江聿风很坚持:「这个点水果摊没关门的,你去买吧。」

我挠了挠头,将信将疑地穿上外套出去,走出病房前又回头去问。

「你想吃点什么零食?薯片要吗?」

江聿风思考了一阵子,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以,你多买点你喜欢的给我试试吧。」

我应了一声,下去买水果和零食。

等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病房的灯没开,里面漆黑一片。

我的心脏骤然一紧,以为是我出去的这一段时间里面江聿风发生了什么意外,顾不得手上还拎着东西,直接往地上一丢,抬腿就往江聿风的方向跑。

我心跳如鼓,猛地拉开门,下一秒却被炸开的礼花吓到僵在原地。

片刻后,灯光大亮,江聿风坐在病床上捧着一个小巧的蛋糕朝我笑:「生日快乐,许婷。

「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吹蜡烛吧。」

江聿风朝我招手,我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抬起僵硬的脚走到他面前。

他买的是草莓蛋糕,不大却很精致,稍微走近一点,都能闻到蛋糕上撒着的糖霜的甜味。

在这一刻,那句「你真是个香香软软的草莓小蛋糕」终于有了实感。

难怪用这种词语来描述女孩子,草莓小蛋糕是真的很软和又很甜啊。

我笨拙地从江聿风的手里接了蛋糕,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过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我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跟人说过的。

而且我也从来不过生日。

江聿风吃了口蛋糕,笑得格外神秘:「我没跟你说吗,我会看面相的。

「你的生日当然是我看出来的咯,怎么样,我厉害吧?」

江聿风故作深沉,我默默地看着他表演,吃完了碟子里的最后一口蛋糕,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晕过去的时候,我是用我的身份证登记的医院信息吧?

「你是看见了医院上我的信息才知道的。」

我说得肯定,把江聿风还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嘴边。

他十分幽怨地瞥了我一眼:「你真的,脑子转得怎么那么快啊。

「我还想骗你一下的,结果骗不到了。」

江聿风有些唉声叹气,一副被我伤透心的模样。

我很少在他脸上看见那么多生动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也生出了点逗他的心思。

「你会看面相是假的。」我放下手里的碟子,轻声说,「但是我是真的。」

江聿风转动了下眼珠,默默又扭头回来看我。

我对上他好奇的视线,故作高深地开口道:「我知道你的生日。」

江聿风没忍住笑了起来,他也想起来自己的病历本就放在旁边,只要我稍微一看就能看见他的所有资料。

不过他不像我那样古板,所以他没有拆穿我的意思,反倒是顺着我的话往下问:「哦?那你说说,我生日是几月几号。」

我抬眸静静地看着他回道:「六月二号。」

「噗。」江聿风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记错了,我的生日是六月一号,刚好是儿童节。」

他笑着笑着,看见我没有任何改口的意思,笑容慢慢也落了下来。

半晌之后,江聿风才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身份证上写的就是六月一号。

「除了我家里人和沈意,没有人知道身份证上登记的是错的,我是六月二号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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