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舞蹈老师勾引我老公,还意图精神控制我女儿(完结)
更新时间:2024-12-20 23:26 浏览量:2
我女儿最近突然变得阴晴不定,时常因为学校老师的一句话而极度兴奋,或怅然若失。
在我的再三质问下,她坦言,我是坏妈妈,她更喜欢舞蹈老师当她的妈妈。
「要是丁老师是我妈妈就好了,爸爸脸上肯定也会多一点笑。」
我皱起眉,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在心中叫嚣:
那个女人在勾引我的老公,而且,意图精神控制我的女儿。
1
我叫温时玥,今年31岁,已婚,某中小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女,海归MBA硕士,现任公司策划部经理。
于外人看来,此刻我过着最令人艳羡的生活:董事千金出身,高学历,前几年又顺利结婚生子。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其实是个十分自卑懦弱的人,由于原生单亲家庭的影响,我待人冷漠寡淡。
对家庭也完全不如对工作上心。
老公英俊有为,女儿乖巧懂事——唯一美中不足的点是,当时生完孩子的我就投入了紧锣密鼓的项目里,没有来得及产后训练,错过了最佳恢复期。
导致我现在腹部有难以消解的赘皮和剖腹产疤痕,成为我一大遗憾。
姜晟却不以为意,总是环住我腰身附耳说:「宝贝老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这句话他以前对我说过两次,一次是在结婚仪式上两心相许的时候,一次是在我生孩子胎位不正大出血的时候。
我当时在icu里,泪眼模糊,浑身腥臭的时候问他,老公我是不是很丑。
他也是如是般亲了亲我的手,毫不嫌弃,说我是他心中最漂亮的。
姜晟的深情与温柔,让婚后我们一直处于不浓不淡的温馨状态。
如今,女儿姜芽四岁,在上幼儿园中班。
他也担当着一个好爸爸和好丈夫的责任,平时我工作忙,而他程序员工作大部分上晚班,就都是由他去接女儿放学。
这天,我看到手机推送的育儿论坛,称孩子成长最重要的是父母陪伴。
我听完有些愧疚,觉得太久都没有好好陪女儿了。
于是下午提前下班,跟姜晟打电话:
「老公,今天我去接芽芽吧,蓝风铃幼儿园中3班,接送室还是那个东门进去?」
我承认在陪伴孩子方面做得不够,而姜晟也只不过是接孩子放学,原因是我工作时间和女儿放学相冲。
可回家后做饭却都是我来做了。
为了芽芽的健康成长,我还业余去考了营养师证,就为了亲手给他们做营养均衡的饭菜。
我鲜少来女儿的幼儿园,也就上次家长会来过一次。
由于记错了时间,打姜晟手机也不接,我在门口愣是站了一个半小时,才发觉其他家长陆陆续续出来。
女儿芽芽背着小书包,看到是我来接她时,乌溜溜的小眼珠里竟闪过一丝诧异。
走到我面前,我连忙接过她的小书包,跟她说妈妈在这等了你好久。
女儿嘟起嘴说:
「笨妈妈,今天老师给我形体课加小灶哇,你都不知道!」
我蹲下身来,一脸愧疚,老公并没有跟我讲清楚,我便还是按她以前放学的点来接的。
然而,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女儿唇角的辣油,虽然只有一点,但还是被我敏感地发现了。
身为有营养师证的人,我严格勒令宝贝不能吃任何垃圾食品,辣条薯片都不让她吃,偏偏她还很爱吃。
我握着她攥紧的小手闻了闻,虽然洗过手,但洗手液味盖不住浓烈的食品香精味。
我脸色一冷,“芽芽,你是不是吃辣条了?”
她见我有些生气,顿时泄了气,鼓鼓着脸不肯承认。
「妈妈不是教育过你,要做诚实的好孩子吗?不许撒谎哦。」我尽量平心静气,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需要的不是狂风骤雨的批评,而是有效引导。
在我的柔声诱导下,女儿终于开了口。
她说辣条是她们舞蹈老师给发的,只发给了她自己,还说不要跟父母和别的小朋友说。
「要是丁老师是我妈妈就好了,爸爸脸上肯定也会多一点笑。」女儿撇了撇嘴。
我挑眉,握着她细软手腕的手,不由得微微加紧,生气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这样说话妈妈有多伤心吗?」
她突然赌气地甩开我的手,眼里还闪着娇气的泪花,一把将我手里的水壶拽走,摔在地上:
「她会给我买炸鸡辣条吃,还陪我玩,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我怔怔然在原地,看着一向乖巧的女儿脾气变得愈发娇矜,还摔碎了水壶。
开始意识到我在母亲的角色上有太多失职,竟让女儿觉得别的女人更适合当妈妈。
然而,她稚嫩的语气却在无意中告诉了我几个惊人的事实:
我的老公曾在别的女人面前表现出好感。
2
而她为了拉拢我的女儿,使出浑身解数,讨小孩子欢心。
这个丁老师,我依稀有印象,是幼儿园的舞蹈形体课老师,叫丁露。
女儿喜欢跳舞。而她从小班开始就一直带芽芽,我曾在班级合照上见过她,当时还跟老公打趣:
「你看这个老师,长得这么水灵标致,站在里面就跟孩子们的大姐姐一样。」
老公却说她已经三十岁了,见我惊讶,无意间多说了几句:
「人家以前是瑜伽教练,孩子都三岁多了,但是别说,保养得啊就是好。」
当时我脑海一闪而过诧异,为什么姜晟对这个老师了解的如此清楚?
但也只不过一笑尔尔。或许是因为姜晟常去幼儿园接女儿,有所耳闻也正常。
如今回想起来,倒是有迹可寻了。
然而,原生家庭带给我性情里的谨小慎微,让我在抓不住确凿证据前,不想轻易破坏掉家庭和睦。
万一,万一芽芽说的只不过是气话呢,万一那老师早就有家室了呢。
到底也是为人师表。我兀自安慰,生怕自己瞎猜忌,给别人招什么无妄之灾。
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女儿要上台表演“精灵舞”节目,排练她们班节目的正是丁露。
我决定亲自去见一见她,探探究竟。
南方小城六月份就已经很热了,可我不敢穿裙子,只是习惯一身衬衫+九分裤。
当初刨腹产后没好好恢复,留下的腹部伤疤、蔓延到腿的妊娠纹,让我很是自卑。
可进入幼儿园后,我远远的就看到了舞台边上,那个巧笑嫣然的身影。
即使没有美颜滤镜,她和那照片上竟是如出一辙,把“白幼瘦”审美诠释到了极致。
我一时恍神,心里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很美。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因为工作,放弃了产后恢复的最佳时期,大概也不至于跟她差这么多吧。
丁露老师穿着白色露脐装,头上还扎着几个娇俏的羊角辫,玲珑凹凸的身材显得很诱人。此刻正耐心地蹲在舞台旁,循循善诱:
「宝贝们,一会上台的舞步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在一众小孩里喊得最兴奋的,就是我的女儿芽芽。
她的两只小耳朵上被戴上了尖尖的精灵耳,荧光紫的眼影亮片衬得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在一旁的树荫下,只温柔地注视着我的女儿,这个我在世上最温柔的牵挂。
至于前几天的事情,对我来说只有对女儿的愧疚与自责。
想了一夜后,我决定以后依情况舍弃工作时间,力求多陪伴女儿,参与芽芽的童年。
而不是让她整天想着认一个外人当妈妈。
这时,丁露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满脸堆笑,朝我这儿走来。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哪个小朋友的家长?怎么不去观众席就坐呀。」
许是练舞蹈的缘故,她的身材近看更加火辣,纤细的腰不盈一握,肚脐上还嵌了一颗水钻脐环。
我回过神来,连忙赔笑,「啊,我是姜芽的家长……」
却在触及她听到这话时的表情时,有些莫名怔然。因为,我明显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您是她的外婆吗?」
我皱眉看着她,虽然我产后恢复得不好,可脸上到底也没生出什么黄褐斑之类,看起来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至于说我像外婆吗?
「……我是她妈妈。」
丁露故作惊讶,声线依旧甜美:
「原来你就是姜芽的妈妈呀,不好意思,别的小朋友有外婆来接,也是看起来特别显年轻。姜芽是爸爸来接,你不太常来哦。」
一番略显阴阳的话让我瞬间清醒,意识到来这里的目的,心中渐渐明晰起来。
难怪芽芽喜欢她,这样的女人无论在外表还是语气上,都具有极强的迷惑性,容易让人亲近。
一想到昨日女儿的话,整个幼儿园活动过程,我都心灰意懒,手中的相机在抓拍着女儿的小小身影。
余光却在丁露那张如花笑靥上久久凝视。
同样是三十岁……她保养的可比我好多了。
想起芽芽对她的亲近,我不由得产生了巨大的恐慌感,懦弱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不得不说,倘使一切猜忌都成立,以后若有这样一个温柔貌美的后妈在,女儿会非常开心的吧。
姜晟也会更开心。
那我算什么……我的存在只是他人弃如敝屣的干扰物吗?
3
我魂不守舍了很多天,心中却越想越不是滋味,连姜晟也察觉出了我的不对,见我一直推拒他的亲近,奇道: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你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他一切都做得很好,很完美,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然而,越是平静的湖面,底下才越可能隐藏着暗流涌动。
这样看似波澜不惊的日子继续过了两周,我不愿再想这些琐事。
新工作已经让我忙得焦头烂额,可我依旧没有怨怼。
只因为上级领导答应了我,完成这一单之后,就能让我空闲下来。
我就可以多多陪伴女儿了。
周二是阴雨天,临下班之前,女儿用幼儿园的座机打电话给我。
她那头幼小的声音带着些兴奋:
「妈妈,放学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要去妮妮家参加生日聚会,阿姨说会接我们过去的。」
我连忙“哦哦”了一声,问她怎么不提前早说,妈妈好带你去给同学买生日礼物,空手去显得多没礼貌。
女儿语气里透着骄傲:
「丁老师已经带我去买过了,是她帮我挑选的呢,水晶八音盒,800多块钱呢。」
这么贵?我怔住了,疑云更甚,一个幼儿园老师凭什么帮学生买这么贵的礼物送人?
丁老师……又是她。女儿但凡同我讲幼儿园相关的事,张口闭口都是那个女人。
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般。
而我也曾私下问过其他小朋友,都争抢着告诉我,芽芽是他们舞蹈老师最宠爱的学生。
「每天都夸她,其他人下叉失败了会罚站,可她就不会,丁老师对她可温柔了。」
可我私心知道,女儿在舞蹈上并没有什么好天赋,也懒怠于练习。
一念及此,满腹的问题已经让我坐立难安。我只得轻声慢语地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女儿那边就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久久沉默着,转而同工位旁边的同事说:
「小李,你能帮我续写一下这边的清单吗?我有急事想提前下班。」
同事很为难,「玥玥姐,这个海外项目一直是由你负责的,即使我想帮你,也做不来啊,怕给你惹出问题。」
我心里一团乱麻,可还是不想耽误公司的任务,不想辜负领导的厚望。
因此直到八点多钟,我才殚精竭虑把清单弄完,也顾不得吃晚饭,忙不迭准备去接女儿。
我翻了女儿的同学录,看到妮妮家在景梦盛世别墅区13号楼住,就赶紧驱车赶过去。
妮妮家很宽阔,因着今天开生日聚会的缘故,门户洞开,奇怪的是没什么人在里面。
别墅里的菲佣告诉我,妮妮和其他同学都去后海看潮汐蓝眼泪去了,我连忙捉住她问:
「姜芽也去了吗?就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红色圆点泡泡袖的女孩子。」
菲佣似乎想了想,答道:「哦,见过,是丁老师带来的那孩子吧?她们没去海滩,在屋里说话呢。」
所有人都去玩了,她带着我女儿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隐隐起了不详的预感,不顾菲佣的阻拦,提着包冲进屋内。
在那个唯一有喧嚣声的卧室门口停下,拧眉听到里面传出动静——
「说话,你错在哪儿了?」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分明是丁露的声音,可又与平日里她春风化雨般的柔和截然不同。
「说不出来就继续啊!」
下一秒,我听到了女儿呜咽的哭声,立刻便绷不住情绪,疯狂尖叫地开始砸门。
卧室门豁然被打开,我几乎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到地上,站稳后定了定心神,方看清眼前的景象。
只见,丁露指尖捏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回椅子上,而我的女儿芽芽,居然蹲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下。
从她回头过来惊愕的动作看,她的嘴唇还离着那小男孩的皮鞋很近。
——竟是在给那孩子舔皮鞋!
我慌忙上去抱住颤颤发抖的女儿,抬眸,冷戾地睨向坐得悠然的女人。
「你干什么?」
丁露从唇边移开那支粉色的细烟,缓缓吐了口白气,嫣然一笑向我解释。
原来,是女儿把那只昂贵的水晶八音盒打碎了,正在向她“赎罪”,给舔皮鞋的则是她的儿子。
「什么赎罪?」我逼近她直言。
女儿芽芽显然已经吓坏了,哆嗦着蜷在我的怀里,呜呜着不肯说话。
丁露嗤笑了一声,一副懒得理我的神情。
我将芽芽护在身后,更进一步逼近她,「她打碎了八音盒我可以赔钱,你让芽芽舔你儿子皮鞋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个女人温善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恶毒的蛇蝎心肠!
我面色一冷,却见丁露笑得花枝乱颤,捂着嘴说道:
「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东……」
我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冷冷道:
「你来听听一个巴掌响不响。」
因不欲与她纠缠,我立刻退出去反锁了屋门,躲开她想上来的还击。
我抱着哇哇大哭的芽芽,在身后女人暴躁的狂吼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开车回去的路上,在女儿断断续续的坦白里,我想明白了一切。
我承认从小到大都是个木讷的人,即使空有一副中上颜值的壳子,但并不太会讨别人喜欢。
而丁露就恰恰相反,她充满亲和力,娇俏的外形和圆滑外向的性格都给她加分不少,尤其是对小孩。
先独宠芽芽,用昭示全班的特殊对待引发其他同学眼红……再从悬崖上重重推下,给女儿幼小的心灵以巨大落差。
并对丁露形成重度依赖和畏惧,更方便她对女儿进行精神控制。
我攥紧了拳头。
不得不说,丁露不愧是深谙此道,这一招太狠毒了。
如此种种若非我早察觉,持续下去,加诸给芽芽的痛苦,很有可能给她造成一辈子的童年阴影。
「芽芽,你告诉妈妈,爸爸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平静地打着方向盘,问道。
女儿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告诉我:
「她和爸爸会一起逛街,爸爸说……丁老师以后会当我的新妈妈。」
车轮在跨河大桥上骤然刹住,引得身后的车辆气急败鸣笛不休。
我攥紧了方向盘的皮套,眼泪难以抑止地落下。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令我震悚不已。
姜晟,你们这对狗/男/女,真够厉害。想把我和女儿玩弄于股掌之间。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为了芽芽,我决定做一回睚眦必报的人,让他们把加诸在我们母女身上的痛苦,百倍亲偿!
4
在车上我叮嘱女儿,回到家后一定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不要告诉爸爸所受过的委屈。
我抵住女儿的额头,盯着她那双泪目,深吸一口气:
「芽芽,现在,你还想丁露做你的新妈妈吗?」
她似是终于明白过来一般,哭着拼命摇头,一副惊魂未定的小表情。「妈妈我错了,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我将我的心肝宝贝揽入怀中,泣不成声。相信我,妈妈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回到家后,我在玄关面无表情地换着拖鞋,见姜晟一脸担忧地趿着拖鞋走过来。
「怎么了芽芽,哭什么?」他似是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蹲下身看着女儿。
见女儿的神情遮遮掩掩,姜晟继而将探究的眼神转向我。
我冷声答:「没什么,走路上自己不长眼被小石子绊倒了。吃饭吧。」
在我转身去将玄关的鞋往洗衣房放置时,我清晰地听到耳边一闪而过,姜晟偷偷对女儿说:
「你妈妈总是对你这样冷漠的……」
我嘴唇微微翕动,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前段时间女儿性情大变,愈发娇气和排斥我。
原来,是姜晟和丁露双管齐下的语言诱导,挑拨离间让女儿排斥我!
我没有率先开诚布公与他挑明,是不想打草惊蛇,亦是不想破坏他目前对我的心理预期。
在姜晟眼里,我恐怕只是个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妇人,从前,我什么都听他的。
入夜,姜晟去洗澡时尚哼着小曲,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第一次查起了他的手机。从前我都是不查的。
我知道姜晟在电子产品使用上并不怎么前卫,单一个手机就用了快三年,也根本不会什么复杂的操作。
之前偶然间看到过他的手势密码是一个Z字,信手点上,果然很轻易就进去了。
「晟哥哥,你好棒!下次一定要早点来哦(玫瑰)(微笑)」
一个已读消息映入眼帘,我心头微震,见到那和家长群一模一样的头像便知道是谁。
发消息时间是下午三点,他们竟然在送芽芽下午上学以后还玩了一炮。
在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时,我是始明白了他们通奸的目的——原来,丁露的老公有年纪大了,想生二胎却难以怀上,就找姜晟来“帮忙”。
而姜晟也觊觎她美好的身子已久,欣然答允这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我家那老头子驾鹤西去了,咱俩就结婚,你女儿反正也很喜欢我。」对方同他说。
果真是一对彻头彻尾的渣男渣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怒极反笑,连日来工作的疲倦和怒火,令我眩晕到几乎站不住。
泪将涌未涌时,我忍住了,我告诉自己现在绝不能够倒下。
我必须巧用心智,才能保全住芽芽的抚养权,才能复仇这对狗/男/女。
女儿产生了很强的厌学心态。我沉心静气地安抚她:
「宝贝,你想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她泪眼模糊地点点头。
「那这几天你就去好好上学,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吗?妈妈答应你,事情一过就带你转学,我们离这里远远的。」
一听到“转学”二字,女儿眼神里闪现一丝光芒,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再去接女儿放学时,我又次碰到了身为舞蹈老师的丁露。
这一次她也懒得跟我装了,而是明目张胆地睥睨着我。
她那娇慵的眼神似乎在笑,论各方面条件,你都是赢不过我的。
我扬唇冷笑不语,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他们通奸的证据最要紧。
即使我手中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聊天记录,可她依然可以以伪造为借口。
我希望,能有实锤的证据暴锤这对狗/男/女。于是趁姜晟不注意,开了他的实时定位与我手机相连。
还好他不懂这些,也从来不去察看手机上的小细节。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一个阴霾天,他主动要求去接芽芽放学。
我看过当天的课表,正是有丁露的舞蹈形体课。明知有蹊跷,还是放他去了。
他是离放学时间还有半小时的时候离开的,预留十来分钟的等待。这与我堪知的他的“时间”,相吻合。
当我打电话假装给他“查岗”时,却发现他的手机打了勿打扰模式。
我打开手机精准定位,发现他的确在蓝风铃幼儿园,只不过,并没有在校门口。
定位显示,他竟是在学校后幢2号楼里。
大家都在等候区接孩子放学……他是怎么进去的?又为何要在那里。
我隐隐察觉不妙,快速驱车赶到了幼儿园。
由于前面保安拦着,非学校内工作人员在未放学之前不允许进入,我悄悄潜入了后院。
这里是2号教室楼的一个小后花园,如今荒废已久,而整栋楼也在阴天下显得黑黢黢的。
可定位显示,姜晟就在这栋楼上面。
我忍着恶心,踩过后院的荆棘和鸟屎,仰头间,却正巧看见了那个女人衣不蔽体,手肘直接贴在窗玻璃上,落下雪白的一团影子。
还发出一阵赛过一阵高的声音,隐没在窗玻璃和寂静的阴霾之间。
我愣住了。那是三楼的形体教室,原本是幼儿园小朋友们压腿的地方。
我面无表情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做什么。这一次他接了。
对方气喘吁吁说:「老婆,我在健身跑着去接女儿呢,马上就到了哈。」
我仰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模糊律动的影子,低声回了句「哦,早点回来。」
他挂了电话的同一刻,上面发出淫靡的笑声。
而我处于三楼窗口的视野盲区位置,他们看不到我,我却可以将他们洞悉无遗。
连谈话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我眯缝起了眼睛,看到她的一只脚掌抵在了窗玻璃上,染得殷红的脚趾头正因兴奋而蜷缩扒在上面。
女人正尖声尖气地笑着:
「你老婆好乖啊,这么相信你,开家长会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既崇拜又冒光的……傻子。」
「她好像已经知道咱们的事儿了吧,竟也没跟你闹?」
姜晟的声线既陌生又熟悉,伴着喘息声破空传来:
「没事,她懦弱的很,从前就是她追的我,倒贴的垃圾女人知道了也闹不起来的。」
我敛唇,眸中一片黯然,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待我的真心的,当作“倒贴的垃圾女人”。
「宝贝你真美,就是这个姿势……」淫靡的声音还在继续。
原来这里就是他们私会的地方。每次接女儿放学,他何以都会提前去。原来都是为了这个。
我一向不落泪,顷刻间却是哭了。“宝贝你好美”这句话,深深戳痛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到现在为止,只听见他说过三次,一次是在我刚生产完虚弱的时候,嗫嚅着问,老公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他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说,宝贝你永远是最美的;另一次是在结婚典礼上。
再就是这一次。他夸丁露的这一次。
泪水滂沱而下,击碎了我对这份感情最末的一丝留恋。
我相信这一次他视觉和感觉都是真心的发自肺腑。
5
当对爱的缱绻情意转化为绝望,是可能催生出报仇雪恨的欲望的。
因为,曾经我付出的这份爱太沉重,得到的却像一场笑话。
我拼尽全力去拥抱的爱人、维系的家庭,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复仇的计划在这场“艳遇”后油然生成。
女儿这几天情绪依然不太对,晚上睡不着觉,凌晨还能听见她“吧唧吧唧”踩着小拖鞋,跑到我怀里。
「妈妈我害怕。」
她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温软懂事,可胆子却似被吓破,整日都笼罩在阴郁之中。
我也曾询问过她的同学,那丁露对她已经冷淡到不理不睬。
也是,她对姜晟做的一场“母慈女孝”的戏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必要对芽芽好呢?
这天晚上,芽芽在我连讲了两本童话书后,终于抹着哈欠出的眼泪睡着了。
和姜晟依旧风平浪静,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
入夜,我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他的手难得不老实地凑过来。
我在心底冷笑,怎么,是那个女人生理期,你无处发泄吗?
「老公,我累了,今晚就不要了。」我翻身过去。
他嬉笑着凑近我,将肩胛怼向我:
「喏,肩膀借你靠一下。」
我感到恶心,唇语无声地说,我不想把头靠在别的女人放腿的地方。口中说出来的却是:
「老公,我们不是约定过吗?如果我想要……会有我们指定暗号的。」
从结婚开始,我为了健康考虑,就限定了正常夫妻生活的频次,他也一直很尊重我,说白了就是对我兴致平平。
而那所谓的暗号,就是客厅墙上的壁挂油画,如果倒挂过来,意思就是想要了。
原本是属于夫妻间的情趣……可此时此刻想来,竟是无比讽刺。
几天后是周三,学校下午又有舞蹈课。算准了时间,那人的生理期也该来完了。
当时看到的聊天记录显示,每每生理期结束,他们都会彻夜疯狂。因为那几天是最容易怀孕的。
丁露想要二胎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多多继承那富豪老头的家产。
因此才找了基因较好且易被美色勾引的姜晟当种马。
只可惜他还沉醉在丁露给他画的大饼里,一心以为她以后真的会和他在一起。
我冷笑不语。以这种女人的心机,只要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会毫不犹豫将跳板抛弃,转而去寻更高的枝头攀附。
这天傍晚,我特意穿上了平日里他想让我穿可我一直拒绝的情趣内衣,还准备了烛光晚餐。
他十分惊讶:「老婆,你今天怎么这么性感?」
我努了努嘴,笑而不语,见姜晟看了看身后油画框的位置,故作惊讶地回过头。
他邪笑着掐了一把我的腰身,「哦~老公明白了。」
我娇嗔着推搡着他,「哎哟你快去吧,等接完芽芽去外婆家,今晚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临出门前,我哄着他喝下一杯红酒,里面被我加了点在情趣商店买的小佐料。
他一向是个粗心大意的,没有怀疑便吞了下去,一脸猥琐。
还当真是想左拥右抱,同时拥有原配老婆和外遇激情,把自己当老爷了啊。
我在心中疯狂腹诽,并在墙上时钟离幼儿园6:00放学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将他退出了门去。
情趣商店的老板说,那佐料服下后十五分钟之内就会生效。
老板嘿嘿笑着说:
「很多想挽回老公的心的都会用这个办法,我以开店这么多年人格担保,十五分钟之内他必然找你发泄,如若不然,自己也会难受得很!」
我冷笑,殊不知这一场好戏竟是给我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准备的。
在姜晟离开后,我迅速脱下了那身情趣内衣,换上了干练的西服,在他前脚离开,后脚就去车库提了我的车跟上去。
蓝风铃幼儿园外,临放学还有半小时不到,已经有大批家长在等候。
我透过车窗,在人群中逡巡一周,果然没有看到姜晟的身影。
不禁凛凛讥讽,真是急不可耐呢。
我下了车,在家长堆里辗转一周后,佯装接了个电话,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我假装慌忙地说:「老师说我家孩子找不到了,可又没出过校门,真是急死了。」
有人认出了我,恍然道:「这不是姜芽小朋友的妈妈吗?中3班的对吧,我家孩子也和她一个班……」
立刻另有家长表达了担忧,「老师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家孩子会不会也找不到了,别是小孩子调皮,卡在了什么地方吧!」
一言既出,家长们俱都骚动起来,纷纷要求进园区去找,任凭保安阻拦也没拦住,纷纷都鱼贯而入。
最后一节课上的是形体课,于是很多热心家长就帮忙上教室楼去找。
我着急到不住抹眼泪,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声线都在抖,演技格外逼真。
「我女儿一向很听话的,难道是她们舞蹈老师没看好她?」
见我焦虑不安的样子,其他家长纷纷宽慰我:
「丁老师一向认真细心,肯定没事的,别担心。」
所有人都噔噔噔上了三楼的形体教室门前,见周围一片阴暗,而我也早已听到了那边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里面有人,而且门被反锁了。」我边泣泪边提醒。
「这破幼儿园怎么鬼鬼祟祟的!」
一个力大如牛的男家长直接“哄”的一脚踹开了门,紧接着,屋内的风景落入众目睽睽之中——
6
有家长随手“啪”的打开了灯。
众目睽睽之下,身形玲珑的女子正被抵在形体室的压腿杆上……
而她身后双目赤红,丝毫不见停止的男人,正是我的老公姜晟!
——“那佐料添加进去,保证半小时内下不去的,他不发泄他就会非常难受。”
耳边情趣店老板的话尤在萦绕。我停止了啜泣,转而是一种极尽冰凉的讽笑贯穿心底。
丁露显然惊到了,尖叫着推开他,那个踹门的家长则上前钳制住姜晟,几个巴掌把他狠狠抽醒……
他仿佛忽然从迷梦中惊醒出来,看着一片黑压压的家长,看着我,目光惊恐得像个傻子。
事实上也确实是个傻子。
「老婆,我,我这是在哪儿?」
我佯装痛心疾首地上前,正面迎上丁露那张难以置信的脸孔,走向姜晟。
附耳在他身畔轻轻说:
「姜晟,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倒贴、永远不会忤逆你,反抗你,连你出轨都可以尽情忍耐的女人对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们的女儿被她害惨了……你永远,永远都只会用自己的下半身思考!」
说罢,我踉跄着退后,在众人对这对狗/男/女的谩骂与揶揄声里,在丁露尖锐的谩骂声里决绝离开。
他们的奸情被所有人都看见了,是颠扑不破的事实,板上钉钉的铁证。
而事情的后续,家长们联名了消息,一致要求开除她,理由是:
「我们的孩子不能被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教育,要是被带坏了怎么办?」
「就是,当婊/子的病毒可是会传染人的,有多远让她滚多远!」
最终幼儿园迫于舆论压力,还是把她给开除了。
事情败露后,姜晟抱着我的腿苦苦求我原谅,但我还是犹如第一次知道一般,像泼妇一样去到他的公司闹了一回,让他身败名裂。
既然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浅薄无知的庸碌女人,那就把这种形象发挥到极致吧。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这个工作本来就德不配位,学历低加之年龄大了,公司早就想把他裁掉了。
品行出了问题,加之闹得沸沸扬扬,公司果然很快就让他灰溜溜滚蛋了。
他拿着那本可怜的三流大学简历,在这个大城市根本别想活。
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依法分给他一半。但由于是出轨过错方,我方律师给我争取到了利益最大化。
离婚官司打下来,女儿的抚养权如我所料判给了我。
这离不开我这些天努力进行的舆论造势。
没错,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营造过错方的形象,让我在争取抚养权时更加称心应手。
女儿的健康成长才是我一切决定的出发点。
自从离婚之后,我也变得更加自信了,那些懦弱与讨好型人格的影子,已从身上荡然无存。
是啊,原本我就应当有独自美丽和倨傲的资本。从前不过是隐藏在自卑的阴霾里,又被恋爱脑蒙了眼睛。
至于丁露,据说那件事很快被她的富豪老公知道了,被连踢带踹出了家门。
曾跪在小区门口呜呜哭诉。可是,连她的孩子都不上去帮她,一脸无动于衷的冷漠。
「-波」缘由是她在外面一向玩得花,基本都不管孩子,感情浅淡。
那老富豪还去给现在的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确实是他的,就舍弃丁露令她净身出户,还独自带走了儿子。
然而抛开一切不谈,于我而言最最重要的,还是女儿的心理健康。
我带着女儿转学到了市属机关幼儿园,还请了心理医生咨询,并跟公司申请减少工作,尽力多陪伴女儿身边。
在我的努力和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女儿情绪渐渐好转,小脸上重新展露了笑容。
我是始松了一口气。
暑假,风日晴好的一天。我带芽芽在海湾旅行度假。
我戴着黑超墨镜,看着女儿在沙滩上,头上是我精心编的公主小辫,恣意烂漫地跑着。
经此一事,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于我而言,最珍贵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妈妈,你看,我捡到的月亮贝!」
波光粼粼的海面下,我眯起眼睛,看着女儿小小的手里那闪耀着斑斓的贝壳,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