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打骂奶奶半辈子，那年他突发脑梗住院，奶奶：砸锅卖铁救回来

更新时间：2024-12-08 14:45  浏览量：6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叫李青山，今年42岁。要说我这一生，见过不少人间冷暖、世事无常，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是我爷爷奶奶的那些事。

他们的恩怨纠葛，像一锅咕嘟煮了大半辈子的汤，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酸甜苦辣一应俱全。要不是亲眼看着走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相信，人这一辈子，竟能有这么多戏剧化的转折。

故事得从我爷爷突发脑梗那天说起。

那天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我忙活了一整天，刚坐下端起碗吃饭，手机便响了起来。电话是隔壁村的刘婶打来的，声音急得像火烧眉毛：“青山，快回家吧！你爷爷晕倒了，送医院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碗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往外跑。赶到医院时，奶奶正站在急诊室门口，手里攥着一叠皱巴巴的票子，满脸慌乱。往日里那张总是皱着的脸，此刻像被揉碎了又拼回来，眼里全是泪。

“医生说要先交两万块钱押金，我……我才凑了五千……”奶奶见到我，语无伦次地开了口。

我一听，头皮发麻。两万块押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对我们这样的农村家庭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数目。更何况，我爷爷奶奶大半辈子省吃俭用，没积下什么钱。再加上我爷爷的脾气——提起他，我心里五味杂陈。

爷爷年轻时是村里出了名的暴脾气，谁都不敢惹。他对外人倒还客客气气，可对奶奶，却是十足的恶霸。打骂，那是家常便饭。就连我小时候，都常常听到奶奶半夜里压低声音哭泣的动静。村里人都说，我奶奶命苦，摊上这么个男人。

可现在呢？这个“暴君”倒下了，奶奶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的手死死攥着那几张票子，颤抖着递给医生，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劲儿：“医生，您先救救他，钱……钱我们一定凑！”

这场景，让人说不出是心酸还是无奈。

爷爷最终被推进了急救室，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脑梗来得太急，要是不抓紧治疗，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奶奶听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站都站不稳。

我扶着她坐下，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爷爷这一辈子对奶奶那么差，她怎么还这么上心？这要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撒手不管了吧？

等爷爷被推进病房后，我总算有机会和奶奶说上话。我试探着问：“奶奶，这些年爷爷对您那么不好，您还这么着急救他，值吗？”

她愣了一下，低头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青山，他再不好，也是你爷爷。我这一辈子，嫁给他，就没想过要撇下他。再说了……”她顿了顿，眼神里竟透出一丝倔强，“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也不得劲儿啊。”

奶奶这话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话虽轻，却像一根针，扎得人胸口发紧。

说实话，我小时候对爷爷的印象并不好。他脾气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奶奶大发雷霆。记得有一次，奶奶做的饭稍微咸了一点，爷爷竟当着我的面，把锅碗摔得稀里哗啦，还骂奶奶是“没用的老娘们”。奶奶只低着头默默收拾，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那时候，我总觉得奶奶太软弱了，像个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小草。可如今，我却觉得，她的倔强和隐忍，竟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力量感。

爷爷住院的日子里，奶奶几乎寸步不离病房。她白天守着爷爷，晚上就蜷缩在椅子上打盹儿。医生说爷爷需要做手术，可手术费是一笔巨款。为了筹钱，奶奶四处求人借钱，甚至连家里的几亩地都打算卖掉。

村里人知道后，不少人都劝她：“嫂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以前那么对你，现在病了，你就当没这个人不就得了？”

奶奶却摇摇头，咬牙说：“他是我男人，我不救他，谁救他？”

为了凑够手术费，奶奶甚至偷偷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两只老母鸡卖了。那两只鸡是她养了好几年的“宝贝”，平时连鸡蛋都舍不得吃，就想着攒着给我和弟弟补身体。可现在，她却毫不犹豫地卖了它们，只为了多凑几百块钱。

我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说实话，那段时间，我对爷爷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是我至亲的家人，我希望他好起来；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他这么多年对奶奶的恶劣态度，实在让人难以原谅。

手术那天，奶奶在手术室外坐了一整天。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啊……”她的手紧紧攥着一串佛珠，指节都泛了白。

我觉得那一刻，奶奶突然变得很陌生。她不再是那个被爷爷压制了大半辈子的“软弱”女人，而像一棵经历过无数风霜的老树，无论多大的风雨，都能稳稳扎根。

手术成功了，爷爷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脑梗，他的一侧身体瘫痪了，需要长期康复治疗。奶奶成了他的“拐杖”，每天伺候他吃喝拉撒，甚至连半夜起来给他翻身，都成了家常便饭。

村里人都看不下去了：“嫂子，你这是遭的什么罪啊！他年轻时打你骂你，没少作孽，你现在还这样伺候他？”

奶奶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可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她独自坐在屋檐下抽泣，那种压抑了大半辈子的委屈，似乎全都涌了出来。她哭得很小声，像是不想让人听见。可那一刻，我却觉得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

爷爷瘫痪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脾气还是那么坏，稍有不顺心，就对奶奶发火。可奶奶却从不和他计较，只是默默忍受。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淡淡地说：“青山，人老了，就像个孩子。你爷爷年轻时脾气不好，可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话让我有些不解。直到后来的一件事，才让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一次，奶奶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爷爷虽然瘫痪，却硬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厨房，煮了一碗面端到奶奶床前。他做的面很咸，几乎不能吃，可奶奶却眼圈一红，吃得一滴不剩。

“你爷爷年轻时确实不是个好丈夫，可他现在老了，知道疼人了。人啊，没几个天生是坏的，只是年轻时不懂得珍惜。”

爷爷去世那年，我去帮奶奶收拾他的遗物。无意间，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那是爷爷年轻时写的，上面记满了他对奶奶的愧疚和悔恨。

“她是个好女人，我却总是对她发火。她不说话，我知道她心里委屈，可她从不离开我。”

我拿着日记去找奶奶，她看了一眼，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喃喃道：“我这一辈子，没白嫁他。”

故事到这里，或许没有轰轰烈烈的大团圆结局，但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爱和恨，其实从来都不是对立的。爷爷奶奶的感情，像极了那句老话——“一日夫妻百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