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嫌我爸没本事的三叔问我收入,本想说1万,我妈插话:5000
更新时间:2024-11-12 10:53 浏览量:8
我踏上了回乡的火车,心中五味杂陈。许久未回的小县城,不知变化几何。
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表妹的婚礼,但更多的是想念家人和那份熟悉的乡愁。
到达县城时,已是傍晚。喜酒现场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我刚踏入宴会厅,就被热闹的氛围包围。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音乐回荡在耳畔,亲朋好友的笑语声此起彼伏。
“媛媛来啦!”我刚找到自家那桌,就听到三姑的招呼声。
“三姑好!”我微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桌上的亲戚们。有些面孔已经模糊在记忆里,但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却格外热切。
“哎呀,媛媛现在在大城市工作,一定很忙吧?”大姑边笑边问。
我礼貌地回答:“是有点忙,不过能回来见到大家很开心。”
我能感受到亲戚们的好奇眼光,仿佛在打量着我这个平日里不怎么回来的晚辈。我努力保持微笑,却也不禁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我跟着父母去看望爷爷奶奶。老家的变化比我想象中大得多。原本泥泞的小路已经铺上了水泥,屋前屋后种满了各色蔬菜,显得比从前整洁许多。
爷爷奶奶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爷爷有些耳背,奶奶的腿脚也不利索了。但见到我们回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欣喜。
“媛媛啊,在城里过得好不好?”奶奶拉着我的手问道。
“挺好的,奶奶。您和爷爷要保重身体啊。”我轻声回答。
表面上,我们其乐融融。可我却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尤其是当三叔一家也来了之后。
吃饭的时候,三叔突然问我:“媛媛啊,听说你在大公司上班,工资一定不少吧?”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犹豫了一下,思考着该如何回答才能既不显得傲慢,又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1万时,母亲急忙插话:“哎呀,媛媛刚工作没多久,哪有什么高工资。她现在一个月只能赚5000,现在物价那么高,城里房租又贵,她自己都顾不上呢。”
我瞬间明白了母亲的用意,配合着说:“是啊,三叔,我还在学习阶段,工资真的不高。”
三叔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再追问。我暗自松了口气,对母亲投去感激的目光。
晚上回到家,母亲才向我解释了缘由。
“媛媛啊,你三叔家最近不太顺。你堂弟工作一直不稳定,现在又要结婚了。他女朋友家要求的彩礼和买房压力都很大。”
我这才明白三叔今天问话的用意。“那堂弟女朋友家要多少彩礼啊?”
“听说要二十万彩礼,还要在县城买套房,前前后后估计要五十万,你三叔家哪有那么多钱啊。”母亲叹了口气。
我不禁皱眉:“堂弟自己不出力,就指望家里?”
“可不是嘛。你三叔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母亲无奈地说。
接着,母亲又透露了更多家族的近况。原来三叔曾向大伯求助,但被拒绝了。
“你大伯家也不容易。前段时间差点闹离婚,说是为了钱的事。你也知道,你三叔以前只是一个普通老师,工资不高,你堂弟挥霍,没钱花了就找他要,他就找你大伯要,你大伯在你爷爷奶奶的压力下给了不少,你大妈早就不满了。听说你三叔为了儿子结婚的事情找你大伯开口,话还没说完,你大妈就大喊着不过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和无奈。曾经看似和睦的大家族,如今却各自陷入困境。我想帮忙,却又不知从何做起。
“妈,那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母亲摇摇头:“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勉强度日。你爸的身体也不好,我们自己都顾不上。你刚工作,要好好攒钱。这些事啊,随他们去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回到小县城短短两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悄然瓦解的家族。曾经的亲密无间,如今却被金钱和各种矛盾撕裂。
回到老家,我不禁回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奶奶家始终弥漫着一种重男轻女的氛围,这种氛围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每个家庭成员。
记得小时候,每逢过年,爷爷奶奶总会给三个儿子准备大红包,却从来没有姑姑的份,即使姑姑们都回来了。
用奶奶的话说:“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每次都让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大姑曾经在一个深夜里哭着对我妈说:“我读书那会儿多想继续上学啊,可是家里说没钱,要供他们仨。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
我躲在门后,听到大姑哽咽的声音,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这种偏见不仅影响了姑姑们的人生轨迹,也在整个家族中种下了不和谐的种子。姑姑们虽然嫁出去了,但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小时候,我也曾感受到这种性别歧视。爷爷总是会把好吃的先给堂弟,然后才轮到我们这些女孩子。
奶奶也常说:“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早点嫁人才是正经。”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暗暗攥紧拳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证明女孩子也不比男孩子差。
说起教育,我爸他们三兄弟可谓是天差地别。
大伯是家里最受重视的老大,上了中专。我曾听我爸回忆说:“那时候能上中专可是村里的骄傲,我记得你爷爷专门杀了只鸡来庆祝。”
三叔则上了中师,成为了一名教师。他常常自豪地说:“当年要不是你爷爷坚持,我可能就跟你爸一样种地去了。”
每次听到这话,我都能感受到父亲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
而我的父亲,作为老二,只上到初中就辍学了。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辍学,他苦笑着说:“家里穷啊,你大伯和三叔都在上学,我总不能让家里老人还操心我的学费吧。我学习成绩也一般般,还不如早点下去。”
听到这里,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父亲辍学后,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开始跟着爷爷下地干活,过起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我小时候经常躲在田埂后面,看着父亲弯腰驼背的身影,被烈日炙烤得黝黑的皮肤,心里满是心疼。
务农的生活并不容易。我记得有一年,老天爷不作美,庄稼欠收,父亲愁眉不展地坐在院子里抽旱烟。
母亲轻声安慰他:“没事,我们省着点儿,总能熬过去的。”父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在家中的地位也逐渐下降。每次家族聚会,大伯和三叔总是坐在上座,而父亲则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很少发言。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总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相比之下,大伯和三叔的人生发展就顺利得多。大伯毕业后进了县里的百货大楼,成为了一名销售员。
后来,大伯更是抓住了机会,外出打拼,最终在省城安了家。每次过年回来,他都是一身名牌,还开着小轿车,引得村里人羡慕不已。
三叔作为一名教师,虽然起初在乡村学校任教,但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最终调到了县城的重点中学。
我记得三叔调动那天,全家人都去为他庆祝,爷爷更是难得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着大伯和三叔事业的发展,他们的家庭生活水平也随之提高。每次过年,他们都会带回来各种各样的礼物,而我们家,却只能买些普通的年货。这种差距,虽然没人说破,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然而,即使在新时代,家族中对男孩的偏好仍然根深蒂固。
大伯和我父亲都只有女儿,每次家族聚会,都能感受到他们眼中的一丝失落。特别是大伯,明明事业有成,却总是因为没有儿子而显得郁郁寡欢。
相比之下,三叔生了个儿子,简直成了全家的骄傲。我清楚地记得,当三叔宣布他妻子生下了儿子时,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比过年还灿烂。三叔也因此在家族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爷爷奶奶对这个独苗孙子的宠爱,更是溢于言表。
每次家族聚会,堂弟总是坐在最中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他,而我和堂姐则仿佛成了隐形人。
回首往事,我不禁唏嘘。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大家族,如今却因为根深蒂固的偏见而变得支离破碎。
回想起自己的求学经历,仿佛就在昨日。在县城读高中时,我每天都是最早到校、最晚离开的学生之一。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我总是抱着一本书,在路灯下反复温习,直到眼睛酸痛才肯罢休。
当我考上大学的消息传来时,全家人都欣喜若狂。父亲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母亲更是喜极而泣。
“媛媛,你真是给我们长脸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那一刻,我感到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大学期间,我既要努力学习,又要兼职赚钱。每个周末,我都会去附近的咖啡厅打工,为的就是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我还记得第一次拿到工资时,迫不及待地给家里打电话:“爸,妈,我赚钱了!以后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自己来负责。”
电话那头,是父母欣慰又心疼的沉默。
步入职场后,我的奋斗并没有停止。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工资不高,工作量却很大。
每天加班到深夜是常事,有时候甚至通宵达旦。但我知道,这是我积累经验的机会,我咬牙坚持着。
我不断学习新技能,参加各种培训,努力提升自己。终于,机会来了。我被一家大公司录用,薪资翻了一倍。
记得收到 offer 的那天,我激动得失眠了一整晚,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父母知道后会有多高兴。
然而,随着收入的提高,我对原生家庭的感情变得越发复杂。我深深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心疼他们一生的辛劳。
每次回家,看到父亲佝偻的背影和母亲花白的鬓角,我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面对亲戚时,我常常感到矛盾。一方面,我想炫耀自己的成就,证明女孩子也可以出人头地;另一方面,我又担心会被因为没出息的堂弟混得越来越差的三叔打我们的主意。
每次家族聚会,我都小心翼翼地回答关于工作的问题,生怕自己的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要回报家庭,却又担心这会引起三叔一家的不满。记得有一次,我偷偷给父母买了一台新冰箱,结果被三叔看到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媛媛现在真是出息了,连冰箱都换新的了。”
我感到一阵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爸告诉我,三叔不止一次开口跟他借钱,爷爷奶奶也哀求我爸和大伯想方设法给堂弟凑钱娶媳妇,好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家穷,我妈拒绝得了,而大妈和堂姐坚决不肯,大伯不希望妻离子散晚景凄凉,只敢装聋作哑。
哎,要不是爷爷奶奶重男轻女,溺爱孙子,三叔三婶不好好管教儿子,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们挖的坑,自己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