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美女穿越误入豪门,财阀媳妇告白婆婆,这韩剧,真刷新了三观
更新时间:2024-10-25 20:41 浏览量:9
韩国综编频道TV朝鲜于2023年播映韩国《榴莲小姐》在最近引发热议。
这出以财阀家庭为故事主轴的戏剧,运用时空穿越的奇幻元素,结合婆媳同性爱、姻亲格差恋、壮阳、不孕等非主流话题,描绘出趣味横生的资本主义日常生活。
本剧由在韩国有“狗血剧教母”封号的Phoebe(原名:林成汉)执笔,剧情集结时空穿越、前世今生、不伦情愫等超级戏剧化元素,让观众对编剧妙笔生花的创意敬佩不已!
虽然《榴莲小姐》在韩国媒体《Joy News 24》邀来200位娱乐影视业的从业人员针对当年度影视作品进行调查时,被选为内容、题材不合格的”最差电视剧“,然而我认为《榴莲小姐》没有韩剧常见的通俗套路:绝症、车祸与失忆,反而试图从经常被大众窥探的财阀爱情故事中,往不受主流社会青睐的面向里,找出一些颇具新意的观看路径。
《榴莲小姐》所谓内容与题材”不合格“之处,恰恰成为提供我们重新(或从现在起)思索韩国社会是如何看待性别与伦理关系的视觉文本切片。
编剧分享了写下这部剧的用意,是因为现在社会反而是婆婆更常看媳妇眼色。
看到忍住失落又操心各种事的婆婆,让她想借由同性恋相关题材,来反向满足婆婆们想受到媳妇喜爱的幻想。
在剧中并不会发展成同性恋的故事,因此她完全不担心。
不过有许多新闻报导本剧是描写同性的电视剧,让观众以为《榴莲小姐》是同性题材而选择不收看本剧,这点让编剧着实感到遗憾。
故事线因月食之夜而起,因日蚀的白昼而落。各个角色们的前世今生来回纠缠着;其中最不舍的应属杜里安和石铁这对苦命鸳鸯;
最傻眼的当然是简介主打的题材——大媳妇不管礼教地爱上自己的婆婆;
最惋惜的是素贮和登明,过程虽以兄妹相称,结局却也有情人终成眷属,算是段氏家族中,看似最幸福的一对。
《榴莲小姐》剧名来自朝鲜时期的女性杜榴莲,故事主要分为朝鲜时期的贵族之家与当代韩国财阀家庭两个时空支线进行。
榴莲因贵族丈夫体弱难以行房,在亟欲延续家族香火的婆婆安排下,与陪嫁的奴仆石铁一夜情,顺利产下一子朴言并抚养其长大。
朴言成年后与门当户对的少女素贮成婚不久便骤逝,留下母亲榴莲与新婚妻子素贮。
婆媳两人日日以泪洗面,并意外穿越到当代韩国的财阀家庭。
另一方面,当代韩国的财阀家庭以丹氏家族会长白道怡为守,因丈夫去世多年,白道怡掌管家族企业,三个儿子各自担任妇产科医生、企业继承人、俱乐部代表,并有长媳世美、二媳妇恩星及知名演员的长孙登明。
故事从白道怡邀请政商名流参与她的七十大寿开始讲起,在那场生日宴会里,镜头除了透过众人的眼光,带领观众一同见证她长期接受医美技术以维持美魔女的外貌,亦特地多次停留在长媳世美对婆婆白道怡的复杂神情,为接下来的同性爱告白名场面埋下悬疑点。
同时,在宴会后,丹氏家族也在别墅园区的湖边发现穿越至当代的榴莲婆媳俩,进而交织出两组不同时空人马相遇后的情感图景。
《榴莲小姐》剧本由知名编剧林成汉(此剧使用笔名Phoebe)写就。
林编剧向来总在作品中做出许多违反伦常的故事设定,引发诸多争议。
而此次《榴莲小姐》之作虽有前述提到的婆媳同性爱、姻亲格差恋、壮阳、不孕等非主流议题,然而从社交平台的讨论话题中看来,婆媳同性爱的设定荣登认识该剧的标签之冠。
具体原因不难推想,即使《榴莲小姐》尚有其他值得思索的社会议题,然而在剧情中,这些非主流议题仍是被置于父权异性恋的认识框架中。
相较之下,婆媳同性爱的设定不仅逸出主流对爱与性向的认识论。
也因婆媳关系而危及到家庭之伦常律法逻辑。
这其实相当符合盖尔·鲁宾在1984年就为我们描绘的一幅性取向政治图像,同性爱的性阶层在主流社会中向来受到污名化、边缘化处置。
若根据鲁宾的论述,《榴莲小姐》的婆媳同性爱在性阶层上不仅会被套上层层坏的性:同性恋、年龄差、非生殖导向、非婚姻制之外,还得加上:跨越/破坏家庭伦理,即所谓纲常紊乱。
这里的家庭伦常,不光是指称一种以婚姻、血缘等主要关系为基础而形成的共同生活单位,更因家庭事实上隶属于国家治理的原子单位。
因而也涉及国家此一巨大的政治团体如何对人民的身体与性进行规范。
整体而言,《榴莲小姐》的剧情走向仍维持在国家期待的父权正轨进行,然而若细致观察剧中的同性爱表现,事实上可以找到一些关于性的暧昧讨论空间,我认为这正是《榴莲小姐》最具新意的破格之处。
剧中关于同性爱的片段并不算多,毕竟全剧重点还是两大时空交错所产生的异性恋前世今生之情感纠葛。
然而同性爱作为第一集《石破天惊》的故事开展。
及其后财阀家庭如何看待同性爱的引线,仍有许多趣味之处。
在第一集中,长媳世美在婆婆的生日派对上一直被儿子、丈夫指示若要获得婆婆疼爱,媳妇就必须先表现爱意。
习惯通俗剧套路的观众们,此刻肯定开始思考,八成又是男性说教与婆媳不合的设定。
下一刻,世美在宾客散去的家庭聚会里,转换了从出场至今的扑克脸,先是开口劝婆婆酒,而后开始出柜对婆婆大告白:我已经尽力了,还是无能为力。请您看着我,我真的快疯了。我知道这不正常,不应该这样。
此刻众人还以为是长媳与婆婆和解时刻。接着世美不看身旁的丈夫一眼,说出:我不爱你(指丈夫)。我爱的是妈。我对您的爱不是因为媳妇,而是身为女人用古代的话来说,应该可以用恋慕来形容。我想拥抱您,也想被您抱在怀里,您感觉不到吗?
婆婆则回应:你是我第一个媳妇,又为我们生下一个儿子,我当然爱你。我是大韩民国的婆婆,我和你是婆媳关系。
婆婆面对长媳的直球大告白,发现长期以来她以为对她有恨的媳妇其实是以冷淡、不合作来隐藏、保护爱意时,一直以来必须代替缺席丈夫所营造出的阳具母亲形象,瞬间因这段同性爱而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世美的出柜告白冲击了象征权威的(女性)家父长地位,同时也透过通俗剧集,作为大众视觉文本,对异性恋父权制和民族主义抛出一枚具试探性的手榴弹。
婆婆随后以“大韩民国的婆婆”这样的措辞,透过国族与家庭伦常来与这段同性爱划清界线。
但为何,相当具个人主义的恋爱情感,需要扯上象征群体秩序的国族与伦常?
这是否意味着异性恋父权制与民族主义并不如主流社会想像中的如此稳定,因而使得即使是个人的问题也需要拉出更大的群体来回应与承担?
世美作为被财阀审核通过的入门媳妇,并为财阀家庭诞下珍贵的香火,且擅长各项具社会资本的运动如马术、滑雪等,厨艺精良又相当关照丈夫日常起居,她的形象极度吻合韩国在冷战资本主义进程下所发展的贤母良妻论述。
然而,世美对婆婆白道怡的出柜告白,却显示了这套贤母良妻论述有多么脆弱。
自嫁入豪门所累积的正宣传资本,全是为了隐藏同性爱的情感。
值得赞赏的是,当世美对婆婆大告白后,在场其他家族成员并未持以完全唾弃世美的立场,无论丈夫或小叔,反而是劝以“不要是婆婆,再找其他女人试试?”
也就是说,世美的同性爱,在姻亲家族里并未被象征异性恋父权体制的成员们否认或搁置,他们无法理解与接受的,事实上是媳妇恋上婆婆的情感关系。
当然,我们可以说这无非只是异性恋父权体制以伦常来加以巩固权力的另一套模式,然而当同性爱的公众表达并未被彻底否认、忽略(不可否认剧中仍有病态化桥段),而是积极地游说、建议转移同性爱对象,可以说《榴莲小姐》作为大众视觉文本的一环,对同性爱展示了更多理解的可能。
我并未试图赋予《榴莲小姐》在同性爱的叙事设计上有多么了不起、颠覆性的成就,然而若试着留意财阀家庭成员们如何对待这段同性爱,那些回归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习惯与自然,事实上相当值得作为针对主流社会的低阶性别教育教材。
相当简单,只要学习把女人与同性恋,当个和你一样的普通人看。